“袖釦?戴的是你……”孟亭曈垂眸,抬起右手的手腕,彎著眉眼正報備著,餘光裡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他剛一回頭,只見一泛著寒光的利刃直直朝他刺了過來。
“小心!”
孟亭曈下意識抬手去擋,面對危險地本能反應使得他一手先朝著那利刃抓了過去,那人力氣不算太大,只不過帶著助跑沖過來的力度伴隨著一股勁風,瞬間在他手臂上劃開一道口子。
孟亭曈整個身子後仰,閃過沖向他心口的攻擊,他利索回彈,剛折下的腰以極其柔韌的力度淩空畫了個弧線。
他將手機擲出去砸到人面門,空出來的那隻手趁機一把擰過人手臂扭送到人身後。那人吃痛,利刃掉落在地發出當啷脆響,孟亭曈猛然發力,推著人將人摁在牆上,怕人還有後手。
他將人制服,手臂上的鮮血滴答而落,他抬手,剛想揍回去,卻在看清人臉的一瞬間,那打人的手還是一頓。
女生頭上的黑色鴨舌帽脫落,她還想奮力掙紮,大喊著“你去死!”
孟亭曈攥緊了拳最終還是沒落下去,只是在剛想開口喊牛文武報警的瞬間,身後又傳來一聲驚叫——
與此同時,還有玻璃瓶落地的破碎聲。
他訝異回頭,看著牛文武手臂上已經在滋滋冒著白煙兒,電梯間的角落處還躺著另一個女生,此刻正抱著自己的右手慘叫哀嚎,痛苦至極。
那地上掉落的碎玻璃渣上,流出來的濃稠液體正在咕咕冒泡。
孟亭曈瞳孔驟然一縮。
“救人!先去醫院!”
——陸承淵奪門而出。
“拿刀的那個已經被警方帶走了,另一個傷者正在救治,她的手……是被硫酸灼燒的。”
陸承淵一言不發地盯著孟亭曈纏繞著白色繃帶的小臂,臉色陰沉的駭人。
“牛文武怎麼樣了?”
“醫生正在給他處理傷口,好在他接觸到的地方不多,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剩下的事就需要交由警方去處理了,你……你還需要錄一下口供,我喊他們進來。”
孟亭曈點頭,他從人懷裡起身時還被陸承淵抓過手腕,他反手在人掌心中揉了幾下,作安撫意味,說他沒事。
陸承淵整個人的氣場低到極致,孟亭曈捏著他的手搖了搖,輕聲在他耳邊耳語:“你不是檢查過了嗎?沒有燒到我的。有人來了,我不能一直窩在你懷裡說吧?像什麼樣子。”
陸承淵盯了人好久才終於壓下他心頭那股暴戾,那警員推門而入時,只看到孟亭曈才剛剛坐下。
陸承淵一言不發,聽著孟亭曈只三言兩語便簡短地複述了當時的經過,可他卻越聽越心驚。
尖刀、硫酸,都是奔著徹底毀了人還要人命去的。
他平生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感到如此後怕,他看著那此刻還能笑得出來的人,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兩人揪出來碎屍萬段。
他握著人腕骨,只想把人永遠放進自己懷裡,再也不要有這樣的意外發生。
——“是、是你的極端私生。”
衛巍一臉冷酷的彙報,心髒卻嚇得狂跳。
那兩名女生原本互相併不認識,是在昨天蹲點的時候偶然遇到的。
因為聽信謠言,認為宋晴昀和陸承淵之間存在不正當關系,因此將所有怨恨全部發洩到了宋晴昀的身上,要毀他容、要他命。
“據她們交代,她們私底下還有幾個小群,”
衛巍說:“你的任何訊息都會在小群裡互相通知,最近一段時間群裡開始不斷地出現傳言,說……說宋晴昀對您不懷好意、賣身上位,後來傳得人多了,又說他……”
衛巍越說心越虛,他嚥了口口水,這才繼續冷酷彙報著。
“說宋晴昀一直腳踩多條船,手腕了得,說他不幹不淨玩弄人感情、跟過好幾個有錢老頭,她們絕不允許這樣的人出現在您身邊……髒了您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