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哈!”霍楓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他死死盯著孟亭曈那雙含笑的眼,似乎想要透過鏡片將人看穿,把那脊骨都踩碎進泥地裡,“搖著尾巴靠著陸家上位的東西!也不知道你到底攀上了陸家的誰啊,是陸老大還是那個老二?總不能是爬上了陸家老爺子的床吧哈哈哈哈……”
“啪——”地一聲,孟亭曈手裡的馬鞭一揚,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後,幹淨利落地直接抽在了霍楓的嘴上。
“我□□血媽——”“霍楓!”
霍楓沖上去就想拽宋晴昀的衣領,那高高揚起的拳頭被許圖南生生攔了下來,他那一句話說的實在是太過難聽,連一旁的柯淺也一併罵了進去,柯淺幫著許圖南一起拽著人不讓人發瘋,孟亭曈卻在原地躲都沒躲,那馬鞭在手裡折了個彎兒,抵著霍楓的喉嚨,“比一場?”
“你他媽也配?”
“只會動動嘴皮子放狠話的慫貨。”孟亭曈笑意更深,挑著那眼尾和眉梢高高在上的睨著霍楓側臉腫起的鞭痕,彷彿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你他媽說誰慫貨呢?!”
霍楓這人性子火爆,最是聽不得激將,孟亭曈手中的馬鞭從人喉嚨處向上掃著,在人嘴角處停留了片刻,這又笑開來:“我說你,既來了馬場,只會跑來罵人算什麼男人?”
“來和我比一場,我贏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別一見面就跟吃了炮仗似的到我這裡狂吠。”
孟亭曈笑得太放蕩了些,那張妖冶的臉似是有什麼魔力般令人著迷。霍楓甩開許圖南攔著他的那隻手,似乎忘了自己方才還張口閉口‘你不配’的叫囂,自顧自握上了抵在自己臉邊那馬鞭,隨著人話音問:“要是你輸了呢?”
孟亭曈那馬鞭在人臉上拍了兩下,隨後收回手,笑道:“任君處置。”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許圖南都被這變故嚇得懵了,柯淺在一旁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他下意識地回頭,只見那看臺上陸家二子早已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這邊的動向,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怕那兩個人不知死活地直接從二樓的欄杆上翻越下來。
霍驍面色陰沉地站在二人身後,手裡的茶杯空空如也,袖口倒是濕了一片。
霍楓笑得張揚放肆,不知死活地沖人吹了個流氓哨,他指了指身後,沒回頭,只壓低了聲音對著孟亭曈不懷好意地耳語:“你要是輸了,我今天就當著陸家人的面帶你走。”
孟亭曈彎了彎唇角,沒往上面瞧,只淡淡笑著繼續加碼:“我要是贏了,我還要你站在這裡大喊三聲你錯了,你霍楓不是男人。”
霍楓聞言,笑得更加張狂,滿是嘲弄,他慣是最聽不得激的。
他狠狠地朝著地上吐了口血沫,那眼底奔走的狂熱都快要溢位來了。
他還從未見過敢如此張揚的美人,耍過他一回不說,現在居然還敢站在這裡公然和他叫板,一碼一碼的往上加。
他抬手擦了一把帶血的唇角,那言語更是輕佻下流,“那你要是輸了,我還要你當著陸家人的面給我下跪,說——”
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咬著牙附身在人耳邊:“算了,什麼也不用說,我要你好好跪下給我口!”
孟亭曈別開頭去,“說話算話?”
霍楓一愣,笑得更加開懷:“他媽的。我霍楓打賭,從來還沒有食言過!”
呵。孟亭曈抽了下唇角,轉身朝場外走去。
反應過來的許圖南一路小跑追了上來,他驚魂未定,“你瘋了?”
孟亭曈不答,許圖南還在著急,“你跟他賭什麼?!你知不知道這馬場就是他們家開的!”
“那霍楓從小就是在馬場裡長大的,什麼騎術課那是他幼兒園都玩膩了的東西!就連不戴馬鞍空馬跑他都不在話下!你幹嘛要和他打賭?!”
“晴昀!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你贏不了他的,這馬場裡最烈的馬,霍楓在十七歲的時候就馴服了兩匹!你和他比賽馬你——”
“圖南。”孟亭曈淡淡道,“我不和他賭,然後呢?”
許圖南下意識開口:“你可以找個藉口離開啊!陸家那兩個老闆不是都在嗎?他們不會眼睜睜看著霍楓欺負你的!你畢竟是同暉剛簽約的——”
“這次不會,下次呢?”
許圖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