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冷麵特助和那個冷臉的牛文武往人身邊一坐,除了偶爾有幾個熟悉的前來算打過招呼,其餘時候陸承淵四周都空了下來,就差寫著生人勿近了。
許圖南是個純玩兒家,他倒是沒太在意陸承淵那邊的暗流激湧,他正樂呵呵地把自己的好友帶給宋晴昀認人,拉著宋晴昀陪他一起玩兒遊戲。
新鮮玩法太多,宋晴昀雖之前沒聽過,不過酒場上的遊戲,都大差不差,萬變不離其宗的,不過都是為了快些下酒。他之前玩兒過太多,如今只是變了些規則,本質上倒也沒什麼不同。
許圖南連輸三場,他紅著臉拱了拱宋晴昀的肩,不願意道:“這就是你說的不會玩、從來沒玩兒過?”
孟亭曈上手極快,笑著拿牌:“之前確實沒玩過這個,不過玩過類似的。”
許圖南又輸,他嚷嚷著要換個遊戲——換了個遊戲還是沒贏,年輕人輸得勝負欲都要起來了,“我就不信了!你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好?”
孟亭曈端起酒杯側目掃人,勾起唇角:“陪一個,都有些渴了。”
許圖南:“!”
好羞辱人!
許圖南梗著脖子嚷嚷:“啊啊啊啊啊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宋晴昀!太過分了!”
孟亭曈笑,眸光流轉。任憑杯中晶瑩的液體如何絢爛,五光十色的霓虹如何璀璨,可到了孟亭曈這裡,似乎都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陸承淵本是沒飲酒的,可視線落在人身上,看了一會兒,喉嚨莫名發幹。
沈雪筠玩兒了一圈兒,蹦累了,於陸承淵身旁落座,她看著陸承淵的目光總是不經意間往一個方向掃,順著人視線也看了過去。
——孟亭曈坐在高腳凳上,那吧臺四周聚起了七八個人,正熱鬧地起著哄。
許圖南高興地都蹦起來了,他伸手勾著人的肩,在人肩頭拍了兩下,那個總是和許圖南一較高下拼個輸贏的金發小子連悶了三杯。
“晴昀好兄弟!牛哇!”
單薄的襯衣被規整的收束進褲子裡,因坐著的動作勾勒出人勁瘦的腰線,骰盅在人手中翻飛,袖口處被隨意捲起露出白皙的腕骨,在幽暗的環境中卻白的晃眼。
骰盅落,孟亭曈肘部抵在桌沿上,側過身來看向隔著兩個人的金發小子,襯衣的領口開了兩顆,沒有了之前在舞臺上那麼正式,反而更加隨性了些。
他單手支起下巴,指尖在桌面上無規律的輕點著。聽不清那金發小子喊了什麼,卻之見孟亭曈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笑意,他抬手拍了拍許圖南。
孟亭曈揚起的下巴尖兒小幅度的動了一下,朝著骰盅的位置,意思是,“開。”
許圖南十分聽話,興高采烈地拿開骰盅,定睛一看,隨後一個大跳“嗷”了一嗓子就沖著金發小子氣勢洶洶地吼:“給我喝!!!”
“強開daboue!!”
“晴昀!你簡直就是我的神啊啊啊!!!”
沈雪筠:“……”
他這個頭腦簡單一喝酒就上頭的傻弟弟啊……
沈雪筠看了一會兒,在吧臺射燈照耀下的人太漂亮了,那腰、那手、那長腿……等等,她為什麼看人來著?
隨後她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扭頭看向陸承淵。
只見人依舊是沉默地看著那邊,抵在唇邊的酒杯已經空了。
沈雪筠眼珠子一轉,瞬間想到了什麼,心下‘臥槽’了一聲。
她看了看孟亭曈,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後又滿是驚疑地看向陸承淵,估摸著是醉了酒,她頭腦都有些不清楚地張口就問:“你不會是真的男女不忌吧?”
陸承淵添上了酒,淡淡回道:“不是。”
沈雪筠愣了兩秒,又問,“那他呢?”
陸承淵手一頓,繼而平靜回複:“我不知道。”
沈雪筠剛長舒了一口氣,隨後驀地哽住,我鬆口氣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