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唯一的鋒利碎片現下正抵在自己脖頸處的動脈上,只要人手腕一個用力,便能瞬間割破人喉嚨。
姚金玉眯起視線,不自覺添了下有些發幹的唇。
夠烈,還辣的要命。
很久沒有人如此挑動他的神經,然後他不死心地試探向前,明目張膽的戲謔:“站在這兒苦熬著的滋味兒多不好受啊,”
“走了,乖乖跟我回去,回去任由你怎麼鬧都行,”
“還是你就喜歡在這種地方——”
姚金玉話音一頓,他清晰地感知到面板被利刃劃破的觸感,溫熱的血液覆蓋上脖頸處原本的冰涼,粘稠的液體順著人鎖骨往胸口裡流。
“嘶!你他媽的你還真動手啊?”
姚金玉剛想伸手去抓人的手腕,隨即脖頸處傳來的疼痛感加劇,驚得人抬起的動作忙停了下來,整個人下意識地後撤。
“行,行,我不動。”姚金玉雙手停留在半空中,後仰著頭看著眼前那張勾得他蓬勃無比的臉,使勁磨了磨後槽牙。
“呵,宋二少爺,夠狠的啊?”
“這裡到處都是監控,難不成你還真敢在這兒殺了我不成?”
孟亭曈見人下意識的退縮之後,只敢在嘴上找著場子,心道慫貨,還不是怕死。
孟亭曈冷笑道:“我到底敢不敢,你大可以試試。”
“你真動了手,跑不了的,這裡是的安保級別很高。”
孟亭曈無所謂道:“那又如何?”
“……”
人太夠勁兒,就是真不好收拾。姚金玉暗罵一聲,他就算是再饞,也沒打算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
萬一那個失了憶的人真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呢?
原本還想著要是那個胖子真動了手腳,自己今天也算是撿了便宜呢。
姚金玉向後錯了半步,嘴上還想著再討些便宜,卻只聽孟亭曈手腕再度發力,神色冰冷,還帶著些遊刃有餘的笑意,彷彿絲毫沒有被藥物影響似的,涼涼開口:“現在,滾遠一點兒。”
“你也不想血濺當場的吧?”
姚金玉神色陰鬱地盯著人看,舌尖兒頂了下後槽牙,又默默退了半步,“宋二少爺哪兒來這麼大火氣,我不過就是見你喝多了酒,出於好心想把你送回去,你看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孟亭曈冷笑著向下瞥了一眼,隨即不屑輕哼,“您這好意我受不起。”
“趕緊滾。”
“喲!我當是誰呢,大老遠的就看著人眼熟,原來是姚總啊!”
姚金玉還想再掙紮一下,想賭一把那胖子真下了東西,醉酒的宋晴昀和他僵持不了多久,誰知道突然從一旁傳過來一爽朗女聲,喊著他的名兒和他打招呼。
姚金玉暗罵時機已過,憤恨回頭,想看看又是誰來打擾他好事兒。一轉頭便看見季曉妮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地朝他走了過來。
靠北,怎麼會在這兒遇見她?
姚金玉涼涼一聲“巧了季總,好久不見啊”,一邊退到距離孟亭曈兩步遠的位置。
“姚總這是,給這兒幹嘛呢?”季曉妮雙手環抱著胸口,視線在姚金玉和孟亭曈兩個人身上來回打量了片刻,佯裝沒看到兩個人身上的血跡,“這都這麼晚了,還不忘訓練演員呢?”
“不愧是祈願娛樂出來的人,都這麼勤奮刻苦的?”
“季總今天倒是閑哈,怎麼有空來這種地方?”
“這地方怎麼了,我來不得?”季曉妮笑著懟了回去,“還是這地方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怕被我看到?”
“沒有的事兒,”姚金玉擺擺手,“就是帶著自己家的新人出來認認人兒,這就要走了。”
“季總呢?這麼晚了還不散場?”
季曉妮笑,“我不著急,反正今夜沒事兒,要不咱們再續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