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和鷗倒是聽得明白:“他們想先賣慘吸粉,然後再虐粉提純!”
孟亭曈點頭,“從古至今,這都是些用爛了的伎倆。”
“那咱們可就是他們成為頂流路上的惡毒炮灰,專門被他們用來瘋狂打臉的啊!”
……都說了誰跟你咱們。好吧算了。
那惡毒炮灰又是什麼?
孟亭曈暗自記下幾個字眼,那馬和鷗急得亂轉,看人不慌不忙地模樣,更耐不住性子開口問:“所以咱們該怎麼辦才能不讓他們得逞?”
“你說,如果那些真情實感為他沖鋒陷陣的人,得知自己是被蒙騙的、不過是為他所用的工具,會怎麼樣?”
馬和鷗眼睛一亮:“偶像塌房!輿論反噬!”
孟亭曈不得已又記下新詞彙。
……這個馬經紀人的新鮮詞彙怎麼這麼多?
“嗯,是這麼個意思。”
“那麼問題來了啊!”馬和鷗滿臉期待地看向宋晴昀,目光如炬,跟看見幾大箱白花花的銀元一般,“所以咱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直接塌房?然後讓那些輿論反噬?!”
“……”
你這麼多年經紀人白當的?
孟亭曈端起水杯,抿了口白水,落在馬和鷗眼裡,實有品酒鑒茶之意味,舉手投足間,無不透露出一股端方君子的氣質來。
然後那君子溫潤開口:“讀過鄭伯克段於鄢嗎?”
馬和鷗眨巴著那雙小眼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
“多行不義必自斃,”孟亭曈停頓片刻,斂起視線中的無語凝噎,將後面那半句話翻譯成了白話,“你且先等著吧。”
馬和鷗有些興奮地搓著手,窩在那單人客椅上,猴頭猴腦的,這會兒像個大綠豆蒼蠅。
他已經自顧自地把自己和宋晴昀當做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如今見宋晴昀雖是摔壞了腦袋,卻因禍得福,彷彿跟變了個人似的,又漂亮又有腦子,當然是得緊緊抱著人大腿,還指望著捧出來個那個腦子,就單單說宋晴昀那張臉、還有那滿身的矜貴氣質!
馬和鷗混跡娛是還從未見過如此這般、像是天仙下了凡塵的顏值,任誰見到不說一句驚豔無比啊!
別說圈子裡了,這數遍天上地下,也沒有一個能和他打的!
宋瑜願生得也算夠好看了吧?可是跟宋晴昀比起來……他根本沒有辦法跟宋晴昀相提並論!
以前他真是瞎了眼了,沒看到自己手裡竟簽下來了這麼個人物!
馬和鷗大青天的便開始做起了白日夢,那臉上貪婪的笑是怎麼藏也藏不住。
大運到了!要發達了!!
收拾收拾就等著一夜暴富吧!!!
孟亭曈看著馬和鷗那點子心事全寫在臉上,捧杯喝水的時候著實沒忍住揚眉。
真是……好生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