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但遞了一物給掌櫃瞧,說是掌櫃您看了自會見他。”
花棉一眉目蹙得更深,“是跟將士一起來的?”
“不是,是方才來的。”
“那你把物件兒拿進來我瞧瞧。”
小廝應著,將物件兒呈了進來。
花棉一抬手接過,入手便知不凡,這是宮中之物!
猶豫須臾,花棉一道:“帶他去客堂好生招呼,我立馬就來。”
小廝應著,轉身便跑了出去,花棉一折回,將信墊藏到宣紙中,轉身去了客堂。
到時,堂中坐著一人,面若冠玉,眼如明杏,一身綾羅非富即貴,身材修長,但修長卻不壯碩,這骨架子比尋常男子瘦弱。
花棉一垂眸,印象中她並不認識此人。
走近時,花棉一福了福身子,“聽聞公子尋我?”
那人側頭看過來,臉上帶著笑意,暖如春風。他並未立即開口,而是盯著花棉一打量了一番,才道:“你就是花棉一。”
“正是小女。小女好似並不識得公子。敢問您是?”
“吾乃陛下兄長,辰王,貿然打擾,實屬無奈。本王於此處修整,聽驛卒提起了你。”
“辰……辰王?”
花棉一反應過來,頓時福身,“小女見過辰王,有失遠迎王爺恕罪。”
“是本王叨擾,你何罪?起來吧。”
花棉一抬眸瞄了一眼人應下起身。
辰王繼續道:“陛下突然下令徵調軍戶,本王幾番打聽才知曉了司奕的事,然不想趕到都城時陛下已經出征,本王尋了問了陛下的狀態,朝臣皆閉口不提,本王此去是想看看陛下,想問,你可知曉陛下現在的狀態如何了?”
花棉一臉色漸漸為難,須臾嘆了口氣,“回王爺,陛下……陛下的狀態很不好。自從奕哥哥失蹤,陛下就變了個人,再也沒有笑過。王爺此去,定要好好勸勸陛下。此番對戰的是阿沁勒,正是坑害奕哥哥的人,小女也是擔心陛下在戰場上失了分寸,誤入敵人的圈套。每每都藉著呼叫軍資的時候寫上幾句,就是希望能以此提醒陛下。所幸,到現在還沒有陛下受傷的訊息。對了,今日軍中來人了,王爺若是想問,可與小女一起去後堂瞧瞧。”
“不必了,來取軍中物資的只是普通將士,不近陛下身側問了也問不出什麼。”
花棉一點了點頭,覺得辰王說得也對。
須臾,辰王起身道:“這錢盧可有什麼新奇的東西,本王試著去尋一些,帶給陛下解悶。”
花棉一想了片刻道:“小女也才到錢盧不久,若說沁周小女還熟悉一些,不如小女命人去給王爺準備,稍後送到王爺下榻驛站?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錢盧的東西熟悉多了。”
“那便有勞了。”說著便在桌子上放了一錠金子,“若是不夠,再與本王取。”
“王爺不用的……”
“要的,不用跟本王客氣。對了,不用送去驛站,今日有樓船去往北留,本王已經命人遞了令,約麼還有兩個時辰開船,若能尋到,就送往樓船。”
花棉一應著福身恭送,起身時,辰王已經在侍從的護衛下離開。
花棉一踱步出屋喚了小廝,吩咐下去便朝著後堂清點軍服的地方去。
此時,司奕正合著同僚將衣衫往車上搬,誰能想到這後堂皆是女子在整理衣衫。他們一群大老爺們進來,不搭把手都不好意思。
不過,這後堂的女子大部分並未挽發,瞧著小娘子好看,又未婚娶,本來說要去喝點小酒佳釀的將士也不著急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