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方才是又親到了嗎?
完了,這下司奕要定會躲他躲得遠遠的。
怎麼辦?現在該說些什麼?他也沒喝醉,還是我跌過去的,要是他發怒,要不要提他發酒瘋的時候,咱們一人一次也算扯平了?
這該怎麼解釋?他並沒有想輕薄他?不對,司奕是男子,這麼說,好似另有所圖。
他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要不先道個歉?
他方才應該是怕我摔了,要不先道個謝,再認個錯,避重就輕?
司奕:“謝謝。”
顧銘:“抱歉!”
二人同時道。
顧銘:“不謝。”
司奕:“抱歉!”
二人又同時道,說完又不知道說什麼,兩人就這麼尷尬的站著了一會兒。
“這些可是我的活兒?”
“啊?啊——不是,這些是我的,他們說你力氣大,把挑水的活兒給你了,水我已經裝滿了。”
“多謝。”
“謝什麼,是我不小心打傷了你,啊對了,你怎麼去這麼久,軍醫說很嚴重嗎?”
“不嚴重,包紮之後,遇見了舊……舊同僚,寒暄了些時辰耽擱了。”
“哦,原來如此。”
司奕說完,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蹲下繼續洗。
顧銘也跟著蹲下,道:“我幫你洗吧。”
手比言快,話剛落,手就伸到了水中,好巧不巧的,又抓住了司奕的手。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快速收回了手。
司奕道:“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你……你若是想幫忙,幫我把那抹布拿過來擦水吧,這鍋要擦幹了水,明日來才不會起鏽。”
司奕沒趕他走,也沒有生氣?
顧銘鬆了一口氣,還帶著些慶幸道:“好。”
隨即起身便朝棚子內去,在顧銘走開之後,司奕抬眸,目光跟隨著顧銘一道沒入黑暗,須臾低頭看向了自己被抓的手。
顧銘憑借司奕拿布袋時觀察四周的記憶,在黑暗中快速判斷了位置取了抹布,折回時,司奕盯著手在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風起,火光燎過,司奕手間的青絲腕異常刺目。
司奕還帶著他的青絲腕?
顧銘頓時喜不自持,剛想上前,司奕便看了過來,道:“你……你就在那處擦吧,擦完了放回灶上。”
顧銘站著未動,司奕的語氣明顯比方才疏遠許多。
司奕見顧銘還盯著他,低頭看了看,頓時將松開的衣領收了收,接著順帶把袖子也放了下來。
顧銘蹙眉,司奕尷尬的側身,偏頭之後一臉苦意。
顧三口中的那個奕兒是男子吧?負了他?難道是那種負了?他好男色?我……他……他不會是想把他當成……
“你怎麼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