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營帳之後也來回踱步,心中又期待又害怕,期待那人是司奕,又害怕他不是司奕。
蕭炎蕭赦、榆林榆夕在營帳中看著顧銘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十次,臉上一會兒喜一會兒憂一會兒愁,四人也不敢問發生了什麼。
正當顧銘想出營帳時,還沒踏出腳,外面便報了方天際來了,顧銘立即正色道:“入來。”
方天際做屯長這麼久,還從未入這般面聖,來的路上問了一路,就怕一不小心丟了命。
入來時他便跪服叩首,顧銘沒說話,一動也不敢動。
顧銘剛要說平身,餘光瞄向蕭炎蕭赦和榆林榆夕幾個,道:“你們四個,先出去。”
四人先是一愣,接著便俯首退出,然退出,卻全都聚集在了營帳門口,逮著方才傳話的問東問西。
顧銘捏著狼牙緩和了片刻,隨及道:“起來吧,朕有一事要問你,你且等著。”
方天際應下,起身後便很不自在的低著頭,也不知眼睛該往哪兒瞧,瞄陛下他是不敢的,於是,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盯著腳等著。
大約過了一刻鐘,顧銘落筆,將司奕的畫像提起道:“你可見過他。”
方天際聞言,這才敢抬眸,然抬眸便與顧銘對視,頓時惶恐的轉開了眸子低頭。
“別怕,朕只是問你尋個人。仔細瞧瞧紙上的畫像,你可見過他?”
方天際再次抬頭,盯著畫像尋思,這不就是那個新入伍被趕去夥房那個?
“可曾見過?”
“陛下他犯事兒了?”
“你見過?”
顧銘頓時從長桌後挪了出來,“你仔細瞧瞧,你可當真見過?”
“回……回陛下,見……見……見過。新兵入營的時候。”
顧銘一把將人提近,“你於何處見的他?”
“新兵入營的時候,還沒拔營時,他是新來的,臣……好像給他安排到夥房去了,今日有一道肉食是他負責的,可是酒菜不合陛下的胃口?”
“見過?夥房?”
顧銘鬆了人轉而看向吃食,這一刻他心跳加速,好似絕處逢生。
他的奕兒沒死,還活著?不傻了?
“他現在人在哪兒?”
“現下夜深了,應該在營房睡下了。陛下可要臣去喚他?”
睡了——
睡了——
顧銘回身剛想說喚,然他突然想起司奕不認識他了,他若此刻把人招來,司奕定會懼他。
“你帶朕去,朕想知曉他在哪個營房。”
方天際一臉懵,什麼人還得勞煩陛下親自去看?
頓時,他心下一驚,莫不是什麼王公貴族來軍營歷練的吧?他還將人調去夥房了,這叫個什麼事啊?難怪一臉白白淨淨的,還當真是世家公子?
“愣著做什麼?你方才可是騙朕?”
“臣不敢,臣現在就帶陛下去。陛下隨臣來。”
方天際立馬轉身相邀,顧銘抬步,二人朝著營帳外去。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