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路過。”
“哦。”
帶頭的朝著劉老頭點頭致謝，隨及分發了碗，眾人就坐，急切的解了渴之後，一人道：“頭兒，入城後可要尋一畫師將皇後的畫像繪出來，我們擱這兒跟百姓描述，他們也沒有什麼直觀的印象。”
“尋，多畫幾份，最好人手一份。”
“頭兒你說陛下怎的不發告示，我們這一裡地一裡地的找得找到什麼時候？”
“這也就你我當差的不說，就著旨意辦事一裡地一裡地的尋，事實上大家都心知肚明。還發什麼告示，發給誰看？一發下去這麼幾個月一點兒音訊沒有，誰最難受？左衛不讓我們回去，那是給陛下一絲希望也給自己一絲希望。咱們就當做押送被流放的犯人走這一朝，回頭陛下不尋了，咱們回去也總得有人證物證，總得上呈文書。若有奇跡皇後大難不死，真被我們尋到了，那你我得是什麼功勞？越級擢升定然不在話下。”
“哎，頭兒你就會安慰人。你我出來可是為的那擢升？要不是小將軍在北疆的時候待咱們不錯，誰願意出來受這苦差事。”
“你也知曉小將軍待你不錯？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咱們的小將軍長得俊，誰見了都不捨得放啊……萬一他就等著我們去救呢？”
“要是他真活著，走這一朝也無所謂，可就怕，一切都是徒勞。”
“在玉溪泉附近的時候，你們瞧沒瞧見榆林將軍和蕭炎將軍，他兩看見狼就想剖了它的肚子，看看裡面是不是還存著什麼。幸虧蕭赦將軍攔著，不然那片林子的狼都得被殺了。”
“要我說，最傷心的還是陛下，一夜白發，我一直以為只有說書裡才有的。”
“哎——滿朝文武現下都不好受，咱們禦前行走的，在外或許是最輕松的了。”
突然有人肚子叫了一下，帶頭的道：“喝完了沒有，喝完了就走，省得百姓以為咱們要搶糧食蹭飯。去到安碧城再好酒好肉。”
“差不多了。”
正在眾人要起身時，劉老頭端著粥水來，一隻手還託著用小竹篩裝的饅頭。
“呀，老人家我們不用。”
然尷尬的是，不知誰的肚子叫了一聲。
“肚子都叫了，別客氣，吃吧，吃吧，我留了自己和兒子的，夠吃。”
“這怎麼好意思。”
“沒事，我兒子能賺錢，不差這一頓飯。”
帶頭的四下打量了一遍道：“老人家，怎麼沒見你兒子？”
“許是入林子打獵去了，打了獵拿皮毛去城中換銀錢。”
“哦——”
“你們別往那個方向去啊，我兒子弄了好多捕獵的陷阱，那邊的野物多。”
“好，謝謝老人家。”
“老人家，你和你兒子一直住在這山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