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本將軍過目。”
榆林手扶腰刀，轉身便往自己的營帳去。
不遠處，喬曉從軍醫箱子中翻出了些紗布和止血的藥，幫小啞巴纏好傷才道：“你是汝南哪家的？”
小啞巴抬眸看向喬曉，手指間比劃了幾個動作。
“他說什麼？”
“知州府上的。”
“柳大人家的小公子？”
小啞巴點了點頭，手指又比劃了幾下。
奴隸道：“小啞巴說謝謝你們，你們認識他父親？”
祁寒道：“不算認識，但見過。小啞巴小啞巴的叫，那你本名叫什麼？”
奴隸看了小啞巴的手勢後道：“柳行舟。”
“人如其名，長得文雅。”
小啞巴看著祁寒笑了笑，奴隸道：“幸虧他還年少眉宇未曾長開，若被那可汗瞧見，怕是……也要被糟蹋了。”
祁寒和喬曉對視一眼，都沉默了片刻未說話。
須臾，祁寒道：“你們現下住在哪裡？”
“我們……尋了個破爛的道觀。在城外四五裡的地方，叫……叫什麼我忘記了。不過也就將就今夜，明日我們便回汝南，陛下正名之後，官府修建了一座供奉祠堂，是祭奠之前戰亡的將士的，衙門的老爺念在他是遺孤，允我兩住那裡打掃屋子，每月還給二兩銀子。”
喬曉點了點頭，有歸處到底是好的。
祁寒看向小啞巴道：“方才將軍說得有理，陛下日理萬機，審案之事還是交給衙門，我與喬曉在互市附近，你們若是遇到難處，便去互市入口的那個衙門尋我，我叫祁寒，他叫喬曉。”
小啞巴點頭，再次比了個謝謝的手勢。
這時，小啞巴的肚子叫了一聲，兩人頓時尷尬的看了眼祁寒和喬曉道：“小啞巴吵著來，走得急，沒來得及尋吃的。”
“等我片刻。”
喬曉說完便朝夥房去，須臾折回手中提著一個布袋子，給兩人分了一個便將袋子塞到了奴隸手中，“這些餅帶著路上吃。”
“這……這怎麼能行呢將軍。”
祁寒道：“拿著吧，取之於民，也當用之於民。”
“那……謝謝二位將軍了。”
喬曉相邀，兩人便起身朝軍營外走。
月明星稀，忽起了些許涼風，吹動了營帳外火盆裡的火。
司奕坐在床上看著來回晃動的人影，待顧銘坐上床榻，他往後挪鑽入了被窩。
“往旁邊挪什麼？”
“方才睡的地方暖和。”
“所以這麼早上床就是在給朕暖床？”
司奕應著，一臉都寫著快誇我的表情。
“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