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一雙鷹眸頓時看向門口:“何人喧鬧?”
“回將軍,是最先來軍中尋陛下的兩人。”
“放他們進來。”
將士掀了簾子,兩人入來朝著榆林行禮,然卻瞧見了熟人。
“季離安?”
“奴隸和小啞巴?”
奴隸歡喜道:“你也逃出來了?”
“我是被陛下的侍從救出來的。”
“其他人呢?”
“大可汗讓陛下將隋燕的人都帶走,都回來了。”
“那太好了。”
喬曉道:“你們認識?”
“回將軍,草民是在阿沁勒府上當使喚,小啞巴也是,除了倒府裡的夜香和泔水,還給關在布康殿的人送吃食。”
榆林點頭,道:“你們先等等,讓他繼續說。”
二人應下,季離安繼續道:“阿沁勒與哈奴的談話中提到了半步鷹的兵甲,提到了幾年前攻打楚庭關和西涼時半步鷹隱匿什麼的,還提到什麼糧食和銀錢,但因為草民只是沏茶,隔得太遠,並未聽得太清楚。”
喬曉和祁寒對視一眼,攻打楚庭關和西涼?楚庭關和西涼下面便是汝南,結合上次那些山匪的話,也就是說挑撥百姓與將士為敵,讓百姓對將士揮刀是阿沁勒的意思?!
榆林蹙眉,“半步鷹的兵甲?”
季離安點頭,“沒聽錯,說的是半步鷹。”
只有掌著半步鷹的人才會考慮將士的兵甲,也就是說,陛下在北疆鎮守時,經常偷襲隋燕的是阿沁勒的兵馬。
當真是狡詐,繞過大可汗的城池從南溪而來,他還一直以為是圖塔的人。
難怪每次他朝著圖塔叫囂,圖塔都是一臉茫然。被逼退兵放棄城池時,他還以為圖塔轉了性子,沒成想,壓根兒就不是一波人。
榆林閉上眼,努力壓制心中積憤,他這把刀,定要刺穿阿沁勒的胸口。
“還有什麼?”
“還有一次,阿沁勒帶了草民去他府邸不遠的山莊避暑,然後……草民在阿沁勒的寢殿看到了一些有隋燕文字的書信,但時日頗久,好像是在韃靼全力破關之前,草民心中猜疑,可是有朝中官員勾結韃靼,所以……”
“字跡你可有印象?”
“有……有一些,但日子有些久了,草民怕是模仿不出來,可若是看見,應該能認出來。”
“可還有其他?”
“沒有了。”
“很好,此番你也是臥薪嘗膽,給陛下帶了不少訊息回來,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再派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