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繼續道:“其實在艙底的時候我也心裡打鼓,好在沒有人去給賊人告密。我方才想明白,他們可能不僅僅是倒賣男子女子去韃靼為奴,還可能是為了收集我隋燕的軍情民情。我是不得已才告知了此處駐紮的北疆軍位置,就因為提到了北疆軍,那時我也擔心會有細作沉著氣打算混進去。因著我暴露了位置,北疆軍佈防被人知曉,等我們走後,此處還要重新佈防。”
“合著就我幹著急了。”
榆林笑了笑道:“也不是,我方才是真擔心這小子太傻。來來來吃飯,吃了飯我就去給你們備馬。”
“這麼著急的趕我走?”
“我用得著趕嗎?那我不備馬,等你來求我。”
“好哥哥,我錯了。”
“瞧見了嗎?這就這心眼,還跟我鬥。”
三人皆笑,吃了須臾,司奕又道:“戰事情況如何?炎哥可有困難?”
榆林嘆了口氣:“韃靼那頭是哈蘇為主將,早就摸清了主帥的路子,就吊著半打半不打的,木馬兒部來的瞭鷹,他也吊著玩兒,不是個事兒。”
司奕嘆了口氣,榆林瞄了一眼兩人又道:“你昏睡了半日,方才瞧見你有才結痂不久的傷,怎麼弄得?是那群賊人?”
司奕想說不是,但好些那些賊人也包括山匪,須臾,他道:“是。掉以輕心著了道。”
“百姓撈起了一些屍身,我方才讓來求援的百姓認了認,不是的已經一把火燒了,是的,屍骨還停在外面,大約有十來人。這你可有打算?若是沒有,我叫將士刨個坑給埋了。”
“他們身上可有身貼?”
榆林搖了搖頭,“不過,送走的人中有認識他們的,他們說被關著的時候說過祖籍,大概的村落我都記下來了,只不過派人打聽需費些時日多點兒。”
“這麼熱的天屍身儲存不了多久,還是送骨灰回去吧。他們也都是英勇之人,此次是助我救人犧牲,我尋陛下問問能不能封賞,若是陛下憐憫,他們的父母親宗也能得個安慰。”
榆林點了點頭,花棉一低頭,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收拾碗筷出去。
“你方才說炎哥打的吃力,那不妨勝之不武一些,我的盔甲還在吧?”
“咋了?你想上去啊?那可不行,陛下知道了得扒了我的皮。”
花棉一看向司奕也是好奇。
“我自然不能去,我可不想胸口碎骨頭。”
“你不上?那說說你有什麼妙計?”
“跟著我出生入死的那些還在嗎?特別是領頭那幾個。”
“在。”
“那就好辦了,反正戰場上也瞧不見臉,不如你穿著我的盔甲去,就帶著那些老部,用我的打法。”
“嘶……嘖嘖嘖……怎麼覺著你變奸詐了。”
“兵不厭詐嘛,反正之前讓他們吃了很多虧,現下見著你定能唬住些人。”
榆林又賊兮兮的笑了笑道:“那我試試?”
“試試。”
“回頭我跟主帥商量商量。”
“嗯,哦對了,汝南那邊可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嗎?”
“汝南?你說的怪異是指什麼?”
“糧倉,或者看守糧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