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笑了笑道:“早年奴就聽聞這淮揚繁華,水陸皆通暢,商貿昌盛,早就有第二都城之譽。昨日出來可不如今日,這怕是趕上趕集了。”
馬夫道:“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淮揚城只賣早集,午間之後太熱少有人在街上晃悠,全都聚集在了鄰湖的酒樓茶樓,聽曲打牌酒去了,這商人自然也都往那處趕。可這鄰江的鋪子少啊,你別瞧著現在大街上光鮮的鋪子,到了下午,全趕著小推車往那處走。”
花棉一道:“當真?”
“當真。”
“奕哥哥,我們晚些能去看看嗎?”
“我倒是想去,得問問陛下的意思。我才哄好了他,可不能再惹他生氣。”
“那奕哥哥求求陛下。”
司奕笑著道,“好。”
馬車傳出笑聲,正在這時一輛疾馳的空車從巷道中竄出,直接撞擊了司奕等人乘坐的馬車。馬夫直接被甩了出去,撞地昏厥。
司奕第一個反應便是護著花棉一,他攬了花棉一背脊重重的撞在了車木板上,
空車的車架貫穿馬車,撞擊了司奕的腰也撞擊了劉公公的腰身,兩人皆被迫隨著馬車朝前翻滾。
頃刻,車架倒地滑行,馬匹受驚拖拽著馬車朝前狂奔。
須臾,馬車再次撞擊臺階毀了車頂。
司奕蜷縮,將花棉一死死的護在懷中。
然,接二連三的撞擊,花棉一和劉公公早已昏厥,司奕的在渾渾噩噩中睜開了眼,伸手想拽住劉公公。
馬匹再拖拽須臾,車架撞擊了路邊門庭柱子,好在也讓馬匹脫了韁繩。
行人皆驚,四散躲避,待車架停穩,司奕也在此時陷入昏迷。
人群之中有人相視而笑,須臾便朝馬車靠去。
有一人沖至馬車前哭喊,“少爺、少夫人,大家快幫幫忙救救我家少爺和少夫人。”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上前,沒入了救人的浪潮。
當人齊力將人救出後,那人跪地叩謝,隨及便喚了跟他一樣打扮的人將司奕和花棉一抬走。劉公公也被抬了出來,然在繞過人群的時候,那些人將他丟棄在了不注意的角落。
這群人腳步匆匆,不到一會兒功夫入了一家義莊,將花棉一和司奕放入棺材後換了孝服抬著往外走,直接出了淮揚城。
出了城之後再行兩裡路便竄出了好些山匪,帶頭的正是逃出的三當家,他開了棺材確認,確定沒抓錯人時,便使了個眼色。
眾人便合力將裝著花棉一和司奕的棺材被安排放在了車架上,拖著朝著沁周方向去。
“三當家,費這麼大勁兒抓他兩幹什麼?”
“自然是因為皮相。這模樣能賣這個數。”
三當家張開了一隻手。
“五百兩?”
三當家笑了笑道:“五千兩。”
“五……五千?”
男人喜笑顏開,“那得趕上普通十個了。不過三當家的,這人的背景好像不一般,不會惹上什麼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