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喬曉不知,他心中升起的這一切不知所起的保護欲,都因司奕受過刑針。
顧銘施用刑針的初始是床笫,床笫即生憐愛,司奕本就長著一張絕塵的臉,見色起意和有惻隱之心的人見他,便會覺得他弱不禁風,生出保護和佔有的心思。
顧銘給司奕看的刑針策上撕掉了這一頁,因為他的心思本就如此所以甘之如飴,而司奕卻對此毫無所知。這也是司奕出宮,顧銘近乎瘋魔的原因之一。
喬曉又道:“那人兇嗎?會把你怎麼樣?”
司奕抬起眸子道:“那人特別兇,我怎麼樣無所謂,我更擔心我妹妹。我怕到時候護不住她。”
喬曉道:“那我盡量護住你。”
司奕看向喬曉道:“他若真抓到了我們,沒人能護住我們,那時候你一定要裝作看不見,走得越遠越好。”
喬曉道:“那怎麼成,要是…….”
司奕道:“他不會殺我,你放心走,走得越遠越好。”
喬曉見司奕情緒低沉不再問了,他道:“你要不也去休息一下,晚些時候得換你來駕車了。”
司奕應著道:“好”,說著動身往車廂挪。
司奕入了車廂,在花棉一側邊躺下盯著車廂頂發呆,越發擔心顧銘會找到他們。他嘆了口氣閉目養神。突然馬匹淪陷,喬曉大吼:“埋伏,小心”。
司奕驚起瞬間從座位下拖了兵器,喬曉從前室躍起踩了馬匹背部,跳出了坑,馬匹陷入坑洞瞬間被埋伏在下的尖銳竹筒子和鐵棍刺死。
車架往前滾也掉入了坑中,司奕和花棉一來不及出,但門簾子開了能看見那尖銳的東西。
司奕將花棉一槓到邊緣拉倒背上,順著馬車壁往上撐起,馬車落定,司奕往下滑了一些,那尖刺刺穿了馬車底部,順著馬車重量往下滑。
司奕胸前、腰間、腿間都有,但花棉一在他背上,他死撐沒法再動,只能努力避開要害的位置,幸好那尖刺滑到離他還有半寸的位置停了。
尖刺高低不一,司奕手臂的已然被劃拉了好大的口子,鮮血順著袖子往下滴血,
那竹籠中的兔子被刺穿掛在棍子上竄著,被刺中腿腹的也蹦躂兩下沒了,鐵棍上的血順著棍子往下滴。
還好馬車有車輪有一定高度,不然他和花棉一就成了刺蝟。
花棉一驚魂未定,整個人都嚇呆了。
有人圍了出來,喬曉不能檢視馬車,腳剛落地就與人打了起來。
司奕道:“避開這些棍子腳踩著些車廂,我撐不住了。”
花棉一回過神兒,從司奕背上往下挪,司奕道:“別太大動靜兒。”
花棉一小心的挪了些重量到車架上,司奕鬆了一口氣,避開尖銳也落了些支撐在馬車上。
這埋伏他們不能出去,一出去就會被獵殺在坑裡,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對方認為自己被刺死在了馬車裡。
司奕看向那兔子的尖刺,血都流到了外面,敵人定會認為他們被刺中,不過血太少,還得換個方向再出血。
司奕將手臂上的血靠著邊沿,讓它往外流,可還沒等到那血流到能被看見的地方。他們的馬車上方發出砰砰砰的聲兒,聲音之後有人道:“把蓋子掀了,我倒是要看看誰對我家老四下那麼重的毒手。”
司奕一驚:那聲音是抓鈎!他們要掀車頂。
司奕將花棉一抓著,馬車頂被掀開馬車四裂,司奕推對面的車廂順著力道後仰,和花棉一避開四下尖銳的鐵棒和竹筒子站在了馬車邊沿。
此時一群人圍著他們,這數目最少五六十人,其中有個人異常高大。
有一人在大塊頭耳邊道:“三當家,就是他殺了四當家。”
那人指著司奕,司奕縱觀這群人,努力回想結仇的可能。
他從皇宮出逃只殺過流寇,這群人是流寇?!竟然真的有漏網之魚!他們這是來報複他!
高大的那人看著司奕和花棉一戲謔的道:“喲,還沒死!沒死就玩久點兒,當給老四送送禮,給我套上來。”
那人不像是本地的人,口音也不知道是哪兒的。
有繩子撒向司奕和花棉一,司奕瞬間將花棉一抱在懷裡護著,繩圈將兩人套住順著樹木上提,兩人頓時被提出了四五米高。
司奕往花棉一手上遞了一個飛鏢,讓她藏起來護身,花棉一接過後藏了後他看向喬曉,喬曉被七八個人圍著,打得有些吃力。
司奕又看向那提繩人,三個人拉他們,能升這麼快,這力道很大是受過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