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棉一又抓緊了些韁繩道:“有一些緊張,我可以的。”
司奕應著,溫柔的安慰道:“你可以的,走慢些的,校場你怎麼策馬這個也怎麼策,等出了城,我就來換你。”
花棉一咬唇點了點頭,揮手甩下馬鞭,待馬車如料想的一樣前行啟程,花棉一才鬆了口氣。
也是在此時,二十幾匹快馬沖到了寧江城,除了榆夕身上穿著山文甲,其他都是輕裝,與普通百姓無異。
榆夕在城門下勒馬,祁寒和其他清侯司的同僚也跟著勒馬。
榆夕道:“前方沒有奕妃的訊息傳來,出逃修整按照行程他大有可能是在寧江和沁周附近,這小子賊得很,你守著門他要跑不會出來的,祁寒你帶上一人就守在這兒,去遠些別太近,你們幾個去城門各個出口守上一日,一日之後沒有奕妃訊息,就往沁周驛館來尋我,若是在這一日尋到了奕妃,一人留下來暗中守護,另外一人前來通報。”
眾人領命,榆夕向城防守衛出示令牌,驅策馬匹直沖入城。
清侯司的人緊隨其後,其中幾個在入城後各自散開,去向不同的城門。
主隊跟隨榆夕,從另一個城門呼嘯而出直沖沁周方向。
大殿之上顧銘幾乎沒有心思聽朝臣上稟,那眼睛周圍都黑了一圈,是無法安眠的倦容。
方成子瞧著心痛又無奈,這幾日他問顧銘大臣摺子的事,顧銘都心不在焉,還經常不記得有這件事,他不得已只能吩咐內閣修筆,將每日朝臣上稟整理成冊送往禦書房。
這日待到下朝大臣都走了,顧銘還愣愣的坐在龍椅之上。
方成子看著顧銘走近,劉公公剛要上前提醒,方成子朝他搖了搖頭,他走上前喚道:“陛下!”
顧銘回過神,才發現朝堂竟然已經空了。
他看向方成子起身走下臺階,朝方成子行禮:“老師。”
要是換在以前,方成子鐵定一頓臭罵,但如今他卻不忍心了,他語氣溫和,甚至朝顧銘微微笑著道:“想去尋他?”
顧銘抬眸,捏緊手嘆了口氣,眨眼間那眼睛就紅了。
方成子無奈,拍了拍顧銘的肩道:“老師說什麼都無法緩解你的心情,不如你去校場練練,發洩一下。”
顧銘低頭道:“我……還有好多摺子沒看。”
方成子道:“老師允你今日將摺子丟給老師。”
顧銘走近方成子,抱著人將額頭抵在方成子肩上。
方成子雙肩微松,在顧銘背上輕拍道:“你還沒老師腰高的時候就知道撒潑,怎麼現在不撒潑改哭鼻子了?”
顧銘將頭抬起來,方成子替他擦淚,隨後拍拍他的肩道:“去吧,今日老師允你放縱,但不可飲酒。心中有事飲酒容易出岔子。”
顧銘點頭,方成子又拍拍顧銘的肩,才轉身出了大殿。
顧銘目送方成子,一直到人消失在轉角的地方才換了神色對劉公公道:“人在校場了?”
劉公公道是,顧銘道:“替朕更衣。”
劉公公領命,喚人入來替顧銘更衣,之後直接跟著去了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