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棉一抬眸看著司奕,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奕哥哥儀態也很好。”
“是嗎?”
司奕轉而微微仰頭,嘴角扯出一絲壞笑。
花棉一心都漏了一拍。
奕哥哥這……這壞笑的樣子怎麼讓人覺得痞帥?
司奕朝前店走,道“反正你沒個正形就行,等到你找夫君的時候再注意些儀態。”
花棉一跟上步子,司奕繼續道:“陛下的六百裡鐵騎在我們前面了,我們以後要走山重樹林不再入城,填補東西也只去鎮子,要正真風餐露宿了,那老闆娘現在幫我們,她是不知道那告貼是六百裡鐵騎送往知府衙門,要是她知道是六百裡鐵騎送的,就會知道這是陛下的旨意,她可是會直接將我們困住報官抓我們的,所以我們還是盡早走為妙。明日她弄來了馬車,我們就啟程。”
花棉一應著,司奕見自己步子大了又放慢了些,“這幾日你不方便不用學著,等你好了再學。肚子可還疼?”
花棉一道:“不是很疼。”
司奕道:“那你先回屋我去弄些吃的,也換個暖手爐給你。”
花棉一應著先回了屋子,沒多久司奕回來了,花棉一瞧著,司奕弄的菜色都比往常熱些,沒一會兒小二送來了兩個屏風。
司奕催促花棉一吃飯,待到人退出去之後司奕道:“我帶的銀錢不多,我們還要在外待上一些時日,如果太浪費支撐不了多久,銀錢只夠我們支撐到錢盧,等到了錢盧我去想辦法賺些,我只開一間房是想著你單獨一人不好,我們在逃亡我接受不了突發情況,你睡床,我在隔這屏風打個地鋪,夜晚你要起夜叫上我,我在門口守著。”
花棉一點頭,司奕看著花棉一再次認真道:“一定要叫上我,不管你起夜多頻繁。”
花棉一笑,“知道了奕哥哥。”
二人用過膳,司奕讓花棉一先睡,自己出到門口看那告貼,這告貼只有一人畫像,是他的。
司奕看著那畫像看了一刻鐘才轉身回了房間,沒多久就睡下了,期間花棉一起過一次夜。
第二日一早老闆娘就將馬車弄來了,吩咐夥計將司奕原先的馬套上便可以用了。
須臾,老闆娘拿著帷帽敲門,司奕應著開了門。
老闆娘將帷帽遞上低聲道:“已經叫夥計套上馬了,你們隨時可以用,這個你要的帷帽。”
司奕接過遞上些碎銀子,老闆娘接過道:“這就是加上你要的早點還有多的。”
司奕道:“大姐忙前忙後是幸苦費。”
老闆娘笑著道:“哎喲,說這些,你們等等,我去叫夥計送吃的上來。”
司奕喚住人道:“大姐不麻煩送上來了,麻煩叫夥計送到馬車上,等會兒我們就走了,來不及吃。”
老闆娘點頭道:“也成,我叫夥計送去馬車上,給你們送些幹糧吃食路上還方便,我停在後堂那邊,你們可以從後門那條巷子走,沒那麼多人。”
司奕拱手笑著道:“多謝!”
老闆娘轉身走了,司奕回屋將門關上,花棉一已經換好衣衫從屏風出來,道:“奕哥哥為何要突然換回女子裝束?”
司奕道:“陛下發的告貼是我的,我們首先要出城,等一下幫我上妝。”
花棉一愣在原地,司奕拿了件女子衣衫入了屏風?
沒一會兒司奕穿著出來了,他沒束發那一襲青絲垂著,花棉一就如在寢宮那日一樣,看呆了。
“愣著幹什麼?來幫我挽發上妝。”
花棉一突然有些激動,身著女裝的奕哥哥?要是再挽發上妝,會是什麼樣子?
司奕見人不動再次催促,花棉一這才抱著小鹿亂撞的心上前,她一手託著司奕的長發,一手拿著梳子道:“奕哥哥是要小女兒的發飾還是婦人的?”
司奕看著銅鏡疑惑道:“你還會婦人的?”
花棉一瞄了眼銅鏡帶著笑意道:“在家時也會幫母親和祖母挽發,去到外祖也會幫外祖舅母挽發。”
司奕道:“還是你那樣的吧,我看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