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棉一未醒來,他便打算先去藥鋪抓藥,吩咐了客棧小二準備些熱水後,拿著藥方去藥鋪抓藥,隨後又去了布莊買布條。
司奕在街上走的時候遠遠的見有鐵騎入城。他快速躲入街道巷子裡,等到鐵騎離開,才走出來,隨及尋了一路人問:“這是怎麼了?怎麼有鐵騎入城?”
路人搖頭,道:“莫不是邊關出了變故吧?可好像也不對,他們去的是衙門的方向,莫不是有朝廷要犯?”
司奕反應過來,那是六百裡鐵騎,顧銘追到寧江了!這……這馬匹的速度也太快了。
接著又一匹快馬呼嘯而過,司奕側身,那馬上人的眼睛掃過他的背影看向別處,司奕抱著東西快速回了客棧。
還沒入門,就聽見花棉一哭聲,哭得不大聲,還是斷斷續續的抽泣。
司奕趕緊推門而入,本以為有人入來,進門時就花棉一坐在床榻,滿手都是血。
花棉一瞬間抬眼,看著司奕驚慌失措,“奕哥哥!血,好多血,我會不是死?”
司奕鬆了口氣,快前幾步落於床榻邊沿安慰道:“不會的,沒事別慌,大夫來瞧過了,你瞧我藥都已經抓回來了…….”
“真的?”
“真的。放心,別哭了。”
花棉一點了點頭,安靜下來。
司奕抬手擦了花棉一臉上的淚道:“你等下,我去叫客棧老闆娘來,她會告訴你你怎麼了。”
花棉一眉目滿是擔憂,但還是聽話的放開了司奕。
司奕朝她笑了笑退了出去,尋了小二叫人找老闆娘,隨後讓人把藥拿去煎上,順便把熱水送來。
沒一會兒老闆娘端著熱水來,來時看見司奕都甚是吃驚,她在這寧江待了這麼久,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哥兒。也是因此,她那雙眼睛都定在了司奕臉上,完全沒注意他衣衫上被花棉一抓出的血手印。
老闆娘走到司奕面前停下,司奕喚了幾聲大姐老闆娘才回過神。
司奕朝老闆娘笑了笑道:“大姐,麻煩您,我妹妹她來天癸水,我一個大男人不太方便,你能不能教教她,另外她跟隨我騎馬,應該大腿內側也磨破皮了,勞煩您幫我看看嚴不嚴重,也幫她上上藥。”
老闆娘笑著道:“多大點兒事,交給我了。”
司奕笑著,掏了一粒碎銀給老闆娘道:“多擔待。”
老闆娘接過碎銀子笑得更開心了,長得好看,還會做人,當真是難得。
老闆娘轉身進屋子,幫著花棉一弄完又給她上好藥,得知花棉一是司奕的妹妹更加殷勤,也沒責怪將床褥弄髒了,二話不說從櫃子裡換了新的。
沒一會兒老闆娘出來,手上抱著換下來的床褥,朝著司奕道:“這女孩子啊,就是害羞。”
司奕道:“有勞,還請問這女子來癸水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老闆娘看著司奕道:“我聽說你說她跟你騎馬?如果你們這幾天要趕路的話,還是別騎馬了,可以的話讓她坐馬車吧,另外我瞧著她腹痛,拿些溫熱的東西給她敷敷肚子,這天氣也熱了,不過這幾日別給她生冷的吃,要不然她那腹痛會更甚。”
司奕應承,老闆娘打量了司奕片刻轉身走。
司奕目光隨著老闆娘,在人走遠回眸時還拱手道謝,待老闆娘消失他轉身入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