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道:“是家父。”
顧銘深呼吸一口氣隨及道:“若你能尋到奕妃,朕允你兩個月的時間派大理寺協助查你父親的死和軍糧不翼而飛的原因。”
祁寒伏地道:“臣謝陛下!”
顧銘道:“去喚榆夕來,喚了人你也入來。”
祁寒領命出去,沒一會兒跟隨榆夕入來。
顧銘看向榆夕認真道:“六百裡鐵騎會直達各個州府發通告尋人,奕妃若是知道自己被通緝定不會隨意露面,若此時衙門州府的衙役出面,他定會認為朕在捉拿他,他為了護花棉一會逃竄,期間可能還會傷著,若尋到了他,你調回所有派去尋人的清侯司讓他們隨行護衛,拿著禁軍令牌讓衙門撤了追緝令,這次你一起去,朕叫了蕭赦調回了五萬西南軍,都城護衛不會有事。你尋到就傳信給朕,在朕去到之前別打擾他,他要去哪兒你們都跟著,暗中幫朕護好他。另外,朕給你呼叫北疆軍的權利,路上同榆林蕭炎通個氣。你侍衛所的事暫時給你副將接手,也讓朕看看他的能力。”
祁寒榆夕領旨,顧銘擺了擺手讓人退出去。
劉公公心,一下子鬆了一口氣。
“陛下,總歸有了訊息,陛下安心,主子定能平安歸來,陛下一日一夜未進食,吃些吧。”
顧銘坐回椅子,劉公公端著吃食遞上去,顧銘最終拿了一塊糕點,劉公公見著又趕緊遞上茶水道:“陛下別噎著。”
顧銘接過茶,劉公公見顧銘吃了糕點又飲了茶問:“陛下打算何時去尋主子?”
顧銘看了劉公公一眼道:“你倒是比朕還急,比他親爹還急。”
劉公公低頭,顧銘道:“瀚天三十五年四月,朕失守平洲、天都關、拜月關;瀚天三十五年七月,朕失守三河、楚庭關、西涼、天險關,韃靼經西涼聚軍,破汝南,淮揚,沁周,沿路洗劫商鋪錢莊糧草直擊都城,北疆軍退守虞城,通州,你知道西涼破關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麼嗎?”
劉公公搖頭道:“陛下為何突然提及朝堂之事?”
顧銘道:“因為剛剛入來的那人的父親,因為祁子悅,他是掌管汝南糧倉的人。顧允斷糧,震澤的糧食早供應了北疆主營,隨著三河失守,朕退到了北留,楚庭關、西涼身後就是我隋燕經濟命脈,韃靼善草原策馬作戰,不經楚庭關因為不善水戰,他們在攻破西涼後聚軍,斷了駐紮在震澤和汝南中間的北疆軍去往虞城的路,那裡的北疆軍在汝南之戰全軍覆沒,那汝南糧倉一粒粟米都無。他們身後是隋燕最繁華的商道,為了護住那,他們半分未退。朕讓人從錢盧調糧,繞過韃靼佔領的震澤還要預防顧允的麒麟衛偷襲,經水路去到汝南用了一個月,一個月啊,餓著肚子打仗,好幾萬條命都葬送在了那裡。糧食到時,朕看見那汝南的樹木草皮幾乎全被吃光了。”
顧銘說著,腦子中浮現當日的慘不忍睹,“敢動軍備糧草,那裡是有隻巨鼠。”
顧銘眼睛開始泛紅,“朕的糧食一個北疆軍都沒救到。”
“不過還好,朕救了幾萬百姓。那隻鼠到現在還沒抓到,朕除了怕司奕遇見流寇,也怕他去往通州去往虞城。朕要等到清侯司真正尋到他才能動身,不然那群老鼠會以為朕藉著這名義去往汝南,他們心虛司奕會更加危險。”
劉公公頓時嚇得茶碗都掉了,趕緊跪下道:“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