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將司奕抱緊,輕輕撫著他的長發道:“愛妃別怕,別怕。”
司奕將頭靠在顧銘肩頭,竟有些貪戀,這個懷抱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在待在裡面了。
司奕沒反抗,就那樣被顧銘抱著……
劉公公識趣,喚了伺候的人退了。
兩個人默默無聲,那樣站在門口抱了許久。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顧銘才緩緩松開司奕,指腹順著臉頰滑到司奕下巴。
顧銘那雙眼睛秋水盈盈一眼忘川,彷彿定下了他們幾世的契約。
“愛妃別惱朕,朕不逼愛妃要子嗣了,是朕思慮不周,是朕沒有問愛妃的意思,愛妃原諒朕好不好?”
司奕此刻很想將顧銘擁緊,可他還不能夠。
“陛下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可臣不能。臣問陛下,陛下能立臣為後散了後宮嗎?”
顧銘遲疑,司奕低下頭淺笑,心中無比酸澀。
顧銘道:“朕可以不要皇後,朕讓愛妃一直執掌鳳印。”
司奕舔了舔幹澀的唇道:“臣謝陛下,其實……臣不需要鳳印,臣只是同陛下開玩笑。”
司奕轉身,立男子為後,那是滑天下之大稽,顧銘到底抵不過天下悠悠之口。
此行離宮,他應該會輸的很慘吧?
這一刻他竟然期待顧銘不要找到他,那樣他就可以永遠抱著這樣的幻想。
司奕又道:“臣明日想去看看叛臣,臣想帶花棉一去見見母親。陛下能允嗎?臣前幾日才又與她同過房,萬一她有了子嗣,我司家也該給她個牌位不是嗎?”
顧銘看著司奕微愣,司奕這是知道他要去母留子的意思了?那他是不是妥協了?
司奕轉身看向顧銘,顧銘上前挑起司奕的下巴落下一吻,司奕沒反抗,顧銘欣喜,司奕這是原諒他了,不惱他了?
司奕再次問:“陛下允嗎?”
顧銘將司奕抱緊道:“允,朕都允你,只要你不惱朕,朕都允你。”
司奕道:“臣謝陛下。”
此刻,顧銘若非被司奕原諒他的感覺沖昏頭腦,定能察覺司奕語氣裡的失望和無奈。
這日,顧銘如願留在了椒房殿,司奕把能給他的都給他了。
翌日清晨,顧銘上朝之後司奕便叫人喚了花棉一。
花棉一來時,脖子上纏了一圈紗布。
司奕瞧著道:“怎麼樣?太醫說要緊嗎?”
花棉一搖頭,道:“太醫說過幾日就好了,只是最近別用力轉脖子。”
司奕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今日我們就走,陛下剛走估計午時才會下朝,我們不去天牢了,等會兒去街上的成衣鋪子打個掩護直接走,等到陛下收到訊息,我們應該出了都城了。銀兩和兵器我都藏在食盒裡了,我撿了輕巧的放,你提著。”
花棉一應著,遞上青絲腕道:“奕哥哥這個編好了。”
司奕遲疑的接過,手指輕輕攆摸,“現在都沒什麼用了,本來是用來氣陛下的。”
說著他把青絲腕收起來,放進了架子上的盒子,接著又把寫好的書信塞在了枕頭下。
花棉一看著司奕道:“奕哥哥,我聽說,上次我掉在湖裡的你的發束被陛下叫侍衛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