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挪過去,在床邊有血手印和滴落的血跡,他轉身朝門外看,那血隔了一段距離又有些,司奕深呼吸嚥了咽喉,顧銘拿自己發洩了?
血跡是拳頭,那手不知道成什麼樣了。
正巧這時劉公公的聲音傳來。
“主子……主子……”
劉公公氣喘籲籲的入門,滿臉焦急,“主子……”
司奕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迎上去道:“怎麼了?”
劉公公上氣不接下氣,緩了緩氣道:“陛下……陛下……”
司奕抓著劉公公道:“陛下怎麼了?”
劉公公道:“陛下方才從外面回寢宮滿手是血,奴瞧著那胸口的傷也撕裂了,入殿還吐了血,太醫在為陛下診脈,但陛下一直叫著主子的名字,奴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宣告朝臣,這才跑來先問問主子。”
司奕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道:“秘而不宣.”
說完拔腿就往顧銘的宿處跑,劉公公緊隨,花棉一也跟上。
司奕到了顧銘宿處,停在門口,劉公公沒來得及停住腳步,一下子撞在司奕身上直接將司奕撞到在地,兩人都摔了,劉公公趕緊爬起來扶司奕,花棉一搭了把手。
司奕看向太醫,腿都不知道該怎麼邁出。
劉公公見司奕像是丟了神兒般喚了一聲:“主子。”
司奕入殿來到顧銘跟前跪在腳踏邊看著顧銘道:“陛下怎麼了?”
太醫看向司奕嘆了口氣,心道:這倆主子又鬧什麼了?
他收了消毒的棉花道:“陛下怒急攻心,用力過度撕裂了傷口,臣已經重新包紮了也吩咐了人去煎藥,這手臣還在包紮。”
司奕看向顧銘的手,看他還死死的抓著青絲腕心疼得不行。
花棉一站在一側心裡也不是滋味,但她卻更加深信司奕說的話,顧銘會殺她,真的會殺她。她看向司奕心中擔憂,司奕如此心痛陛下,真的還會護著她嗎?還會想著離開皇城嗎?
司奕從太醫手上接過棉花,掰開顧銘的手取出青絲腕放在他枕邊道:“我來,你取包紮的布條。”
太醫應著,兩人開始給顧銘包紮手上的傷。
司奕邊塗抹消毒藥酒邊問:“陛下的傷可有大礙?”
太醫道:“陛下需要靜養,這胸口的傷不能再撕裂”,說著看向司奕道,“主子近日還是安分些,至少讓陛下先養好胸口的傷。”
劉公公喝到:“大膽,怎麼跟主子說話呢。”
司奕的手頓住,太醫繼續道:“主子恕罪,公公莫怪,臣這麼些年看得清楚,陛下喜怒都是主子給的,陛下這胸口的傷要是再撕裂恐怕會落下心疾的毛病,這身子也會一併被拖垮,所以臣求主子至少在陛下靜養這些日子,稍微安分些。”
司奕喉嚨哽咽,他低下頭緩和情緒,隨即道:“我知道了,陛下靜養需要多久?”
太醫道:“最少需要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