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廟禮佛分兩個區,一個是佛法精通的僧人,主天子祭祀祈福,一個是收納被驅逐出宮的妃嬪,供懺悔己過,兩者之間隔著吊橋和懸崖,門禁森嚴。
因為舟車勞頓,這日司奕睡得快。
翌日清晨,司奕是被外面的鳥吵醒的,他起身未見顧銘,走出院子看向兩側樹木叢生彎彎曲曲的青石小徑,樹杈上有鳥窩,時不時冒出雛鳥的頭。
司奕看著雛鳥發呆,憶起了小時候顧銘帶他秋獵爬樹掏鳥窩,那時候他崴了腳,顧銘讓他騎在脖子上,他還將鳥放在了顧銘的頭上。
“在看什麼?”
不知何時榆夕站在他身側,司奕抬了抬下巴道,“雛鳥,你不跟著陛下,跑我這裡做什麼?”
榆夕道:“百官宴開始了,陛下哪有空管我,蕭大將軍去負責護衛了。炎哥和我哥都不在,我還不如來尋你。”
司奕看著人淺笑,接著看向遠處嘆了口氣,榆夕道:“你,還好吧?”
司奕眉目微頓,疑惑的看向榆夕,“我很好,怎麼了?”
榆夕道:“沒事,我就是怕你一下子少了四個月月銀心痛。”
司奕笑,道:“你擔心我?我的金主可是隋燕的皇帝,我會缺銀錢?”
榆夕嘖了一聲,道:“也是”,說著靠了一下司奕,遞出酒瓶,“要不要喝兩口?”
司奕拂開,道:“陛下不允,要是被他知道了,定會罰你。”
榆夕收了酒瓶,司奕道:“你等一下我,我去取了銀錢,你帶給老二哥,你沒事也別往我這裡跑,這不是皇宮,你能來的地方其他大臣也能來,要是被人撞見了朝堂上參你一本,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榆夕又嘖了一下,道:“我怎麼覺著你現在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陛下。”
司奕白了他一眼,道:“等著。”
司奕取了銀錢,回來遞給榆夕,兩人沒說上幾句顧銘就回來了,手上拿著酒壺端著吃食。
榆夕見這情況自覺退了。
顧銘看向司奕道:“這是行宮的藏酒,味道還不錯。”
司奕道:“陛下不陪百官了嗎?”
顧銘道:“朕在他們怎麼喝得盡興,走吧,進去喝點兒。”
顧銘拉上司奕入了房間,顧銘倒上一杯遞給司奕道:“嘗嘗。”
司奕接過喝了,道:“桂花味?”
顧銘未接話,接過司奕手上的空杯續上,司奕接過又喝了:“這不像是酒啊,像糖水。”
顧銘接過司奕手上空杯,道:“清晨沒吃東西別喝那麼急,先吃點。”
顧銘將吃食遞到司奕面前,司奕拿起糕點才咬了幾口,就感覺口幹舌燥。
因覺口幹,他又飲了幾杯。
看著司奕臉開始泛紅,顧銘下意識的蜷緊了手指。
司奕扯了扯自己的領口道:“陛下這酒這麼上頭?臣怎麼感覺好熱。”
顧銘伸手撫著司奕的臉,司奕抓著顧銘的手,道:“陛下,真的好熱。”
顧銘苦澀的笑了一下,有些顫抖的將司奕抱入懷中。
司奕甩了甩頭,有些迷糊的朝顧銘身上靠,道:“熱……陛下……..臣熱…….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