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顧銘的令,侍衛卻不敢真的走,但想著他們的陛下武藝超群,就算有刺客,那刺客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但若是打擾顧銘和妃嬪的興致倒是不好,所以自覺遠了些。
顧銘轉頭看向花棉一道:“睡吧,等晚些時候朕去椒房殿。”
花棉一有些怕的應了一聲,須臾抬頭看向顧銘欲言又止。
顧銘餘光瞧著花棉一幾次如此,道:“別想不該覬覦的東西。”
花棉一低眉,過了一會兒終忍不住,她怯懦的道:“陛下,奕妃今日臉色不好,公公來傳旨的時候他也在。”
顧銘神色未動,語氣溫和了些道:“朕知道了,早些睡吧。”
花棉一見顧銘還在看東西也不好再說,她轉頭朝內閉眼睡了。
顧銘看得差不多瞧了一眼花棉一,此時花棉一已經睡著了。
顧銘起身,取了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在手指上劃了個小口,將指尖殷紅落於床單,隨後滅了燭火又坐到椅子上閉眼等著。
打更聲傳來,一更天,顧銘起身稍微開門瞧了遠處的侍衛,他挪到另一邊,開啟窗戶翻出朝椒房殿去。
椒房殿燭火還搖曳,顧銘來時還有些奇怪,直到走到床榻看見司奕。
司奕睡著了,可誰看見那臉上都能瞧出哭過。
顧銘蹲低,心疼道:“哭什麼?都說不碰她們,還不信朕嗎?”
隨著這話畢,便是一聲長嘆息。
須臾,顧銘輕輕挪到床上抱住司奕,司奕驚醒,推開人翻身爬起喝到:“好大的膽子!”
顧銘看著一臉驚恐司奕,愣了一下才笑著道:“愛妃恕罪,驚擾愛妃了。”
“陛……陛下?”
顧銘笑,將司奕拉來躺著抱入懷中,又在司奕額頭親了親道:“哭了?”
司奕倔強的嘀咕道:“臣沒哭。”
顧銘又笑,道:“都敢欺君了。”
司奕攬上顧銘的腰抱緊道:“陛下怎麼來了?不是傳了妃嬪侍寢?”
顧銘道:“朕怕某人哭腫了眼睛,朕心疼,明日愛妃去校場?”
司奕低眸:“是,去練習飛鏢,手力不如以前飛鏢還如以往那般輕的話臣仍不準,鑄器師加重了些,腕力還要練練。”
“那你明日去侍衛所順便找榆夕,告訴他清明祭祀的車駕護衛朕交給他,隊伍朝臣護衛朕交給蕭赦。愛妃同朕一駕馬車,顧月同花棉一一駕馬車,不用安排四輛勞師動眾。另外,祭祀後宮要手抄三千經書,你可有安排下去了?”
司奕道:“經書明日妃嬪請安再安排。”
顧銘應著,道:“睡吧,天未亮朕還得偷偷溜回去。”
司奕道:“臣去滅燈。”
顧銘將隨身攜帶的匕首扔出,匕首切斷了燈芯定在了木頭柱子上,顧銘抱緊司奕道:“這些小事交給夫君”,說著又親了親司奕道,“睡吧,抱著你朕才睡得安心。”
司奕把頭埋在顧銘懷裡,顧銘順手將司奕頭往外側了些,手託著他的脖子放到軟枕上道,“別捂著。”
司奕嘴角微翹,道:“陛下的傷可還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