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道:“陛下想用勉子鈴罰臣臣也認,只要陛下能消氣。”
顧銘眸子中的怒意更少道:“朕忘記帶了,你去跪著。”
司奕只得應下,起身脫了靴子後端正的跪在床上。
顧銘見司奕的袍子能遮住腳,也就沒管他,起身去旁邊的爐子邊坐著,然後喚劉公公去取東西。
司奕看著劉公公出去,又看著劉公公回來,不知道顧銘意圖心下有些沉。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顧銘手上的盒子有些怕,那盒子跟勉子鈴有些像。
顧銘開啟了盒子,裡面放的不是勉子鈴,是些金銀細線和圈,還有一些塗料,不一會兒劉公公又帶來些小工具,沒一會兒,又拿來一個銅色盒子。
司奕看到銅色盒子的時候心下更怕,那是塔裡部顏料的盒子,他頓時感覺背上隱隱作痛。
顧銘開啟了盒子,那裡面果真是塔裡部的顏料。
司奕低下頭蜷緊了手指,心中一股子酸澀,今夜又將是他人生中恐怖的一夜。
顧銘搗鼓了快一個時辰,才叫劉公公收了東西退下。
司奕看著劉公公退出後將門也帶上了,片刻後門外小太監的影子離開了些。
顧銘起身朝床榻走,司奕抬頭害怕的看向顧銘。
顧銘走到床前停下,坐到司奕身邊道:“朕要罰愛妃了,愛妃怕嗎?”
司奕身體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道:“臣怕。”
“怕,朕也要罰,誰讓愛妃總是把朕的話當耳旁風。”
司奕攥著顧銘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陛下。
顧銘道:“裝可憐也沒用,受著。”
司奕咬唇,不敢再求。
顧銘攤開手,道:“朕連夜為愛妃制的耳環,雖然做的不好看,但希望愛妃不要嫌棄。將左耳伏過來。”
司奕看著顧銘手上的耳環,說不上精美,卻看著好看,但是好看之上,滿是塔裡部的顏料。
顧銘道:“朕用來染了金屬線,戴上去會有點兒疼,不過這顏料已經幹了,不會染到你的耳朵。”
司奕將耳朵伏過去,顧銘捏上他的耳朵,在耳朵上部耳骨摸了摸,像是在找位置。顧銘的手有些涼,轉瞬便是刺骨的痛,顧銘刺穿了他的耳骨將耳環往上戴。
司奕只感覺半邊腦子都像是要裂開了,他疼忍不住眼淚哼出聲。
沒一會兒顧銘停下,耳環戴上那一瞬之後,耳朵上的疼痛也減輕了。
血流的不多,顧銘替司奕擦了,然後正視那耳環,道:“愛妃戴著好看。”
司奕睫毛微顫,淚滴了下來。
顧銘眼中又有溫柔了些,他將司奕攬進懷裡道:“好了,朕罰過了,朕不生氣了,愛妃以後不準再惹朕生氣,更不準,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雖然是告誡的話語,說得卻是異常纏綿柔情。
司奕本捂在顧銘懷裡哭,聽到這句抬起頭來道,“陛下,臣沒有跟別人勾搭。”
顧銘捏住司奕的下巴道:“就算是蕭炎他們也不可以,朕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