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巖問:“你可不能騙我們,司奕那小子當真好著?”
劉公公道:“好著呢,好著呢。寒衣你們安心的穿著,都是宮人的破舊衣衫,陛下沒地兒扔,正好主子求了陛下就允了。”
蘇禦道:“當真沒有騙我們?”
劉公公道:“我騙你們幹什麼?你們趕緊穿上,這麼冷的天,可別凍出好歹,到時候若是病了,主子又得求陛下賜太醫,可就保不準陛下要怎麼對主子了。”
眾人一聽,都趕緊把衣衫穿上,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好著,別再給司奕惹上什麼事。劉公公看著這情景,不自覺笑了笑,領著宮人回了宮。
顧銘將司奕帶到湯池讓伺候的在外面候著,自己退了衣衫抱著司奕進了湯池。
顧銘本就高大,入湯池後,他將司奕放在自己懷中,完全將司奕包裹了。
司奕腳落在湯池底,顧銘整個身子就像倒在他身上一樣,司奕覺得有些重道:“陛下,你退些。”
顧銘沒退反而壓得更緊,攬了司奕的腰吻上去,隨後將司奕提起一些。
司奕微微蹙眉,抓緊了顧銘的雙臂。
顧銘另一隻手撫在司奕的後腦勺,捏著人耳根兩側迫使人抬頭仰視他。
“愛妃為何要留她的性命?”
司奕目光閃躲著避開顧銘的眼睛,道:“臣,沒有……嗯……臣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她……也沒有像……像童辛書一樣站起來……反駁臣。”
顧銘的手順著司奕的臉頰滑到下巴,捏著下巴迫使司奕正視自己,道:“愛妃想留她性命?”
司奕心中有了些懼意,道:“臣……”
顧銘道:“想好了再說,愛妃若敢欺君,朕可不敢保證會對愛妃做出什麼事情。”
司奕有了陰影,立馬老實道:“臣是想。”
顧銘輕笑,身上動作放溫柔了些。<spanstye=”or:inherit;”>司奕雙腿微顫,隱忍著不敢發出聲。
顧銘又司奕唇上落下一吻,淺嘗即止道:“怎麼朕怎麼教,都教不會愛妃心狠手辣?”
司奕未語。
對婦孺,他如何心狠手辣?童辛書那是撞在了刀尖上,若他一人不殺,顧銘定不會放過他,也不會送去寒衣。
半晌,顧銘道:“罷了,愛妃想她活著,便活著吧。”
司奕心下鬆了一口氣,顧銘鬆口了,他可以叫小太監給安玉兒請太醫。
顧銘笑著又吻了吻司奕,司奕卻覺得顧銘這笑容有些嚇人。
“愛妃知道嗎?他的哥哥安淮夕差點玷汙了朕的妹妹,差點讓整個麒麟衛玷汙了她。愛妃想她活,朕允了,朕讓她活,但朕會讓她活得生不如死。”
司奕整個人都愣住了,他能感覺到顧銘身上的戾氣、怒意,這份憤怒裡甚至帶著一些瘋魔,跟秋獵那時候的感覺太像了。
司奕在顧銘的懷裡不敢動,這個樣子的顧銘就像是一個殺紅了眼的兇獸,自己一動,就會被撕成碎片。
顧銘撤去司奕的發冠,一頭青絲散落,在湯池中蕩開一層一層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