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跪伏道:“奕妃饒命,臣妾愚鈍,冒犯過奕妃奕妃,望奕妃恕罪!”
另一個跟著道:“望奕妃恕罪。”
司奕看著二人,陷入沉默。
他倒是不記得原先奚落他的兩個女子是誰,這兩人倒是送的巧了,也當真是大膽了,見著自己要杖殺人了,還敢認錯。
二人雖然罵了他,但心中竟有些佩服這兩個女子,這兩個心思單純,當初應該是被人推出來當了刺頭。
突然見的沉默嚇得下面的人呼吸都收緊了些。
司奕舌頭頂了頂腮,嘴角有了絲壞笑。
“你二人叫什麼?”
兩人頓時嚇得面色慘白,因為剛剛司奕才說了死的時候會問名字。
二人伏低道:“奕妃饒命!”
司奕淡淡的道:“說名字。”
一人道:“臣妾,齊香雲”
一人道:“臣妾,花棉一”
司奕點頭,道:“記住了,二位既跪著同我道歉了,知錯能改,這事兒便過了,劉公公,將本來給景妃舒妃的賞,給這二位吧。”
劉公公應下,將本來給景妃舒妃的賞遞給了這兩位,是上好的玉器鐲子,隨後將其他三位妃子的賞也發了下去,接著賞了來請安的其他妃嬪各一枚上好的玉佩。恩威並施,恰到好處。
兩位位份是夫人,本以為會被司奕報複,沒想到得了賞,恐懼散去,心中不免生出些好感。
司奕道:“沒事,就都跪安吧。”
眾人散去後,司奕挺直的腰背倒在椅子靠背上,眉宇間的霸氣也頓時散去,唯留了些傷感。
“劉公公,你說,我是不是太狠了?”
司奕語氣中透著無力與無可奈何。
劉公公看著司奕嘆了口氣,安撫道:“主子這樣做一定有道理。”
司奕苦笑了,他成了跟顧銘一樣讓人害怕的人,別人借給他一身衣服,顧銘挖了人眼睛,現在別人看他一眼,他親自要了人家的命。
司奕起身道:“去把披風取給我,要去書房外候著了。”
劉公公應著取了披風給司奕披上,又陪著司奕去書房。
到了書房,司奕自覺駐足,劉公公便入書房去伺候。
顧銘批閱奏章間抬眸看了一眼劉公公道:“今日奕妃如何?”
“按照陛下的吩咐立了威。”
“如何立的?”
劉公公便將司奕今日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顧銘提筆落筆間:“把那些破舊的寒服送去天牢,你親自去,奕妃信你,另外看看那些叛臣的反應,明日告知朕,這個暖爐拿出去給奕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