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沒時間細想,對司奕道:“奕妃將手給臣看看。”
顧銘這才發現司奕的手上也有傷。
“能動嗎?”
司奕將手指蜷起又松開,太醫現下放心了,道“沒什麼大礙,臣先開方子,讓士兵去煎藥。”
說著,從藥箱中取了紙筆,寫了藥方遞給外面計程車兵,折回來對顧銘說:“陛下,奕妃無大礙了,臣為陛下看傷。陛下手包紮好,才好給奕妃的手上藥。”
太醫這話說得巧妙,顧銘此刻將司奕看得緊,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讓碰。
司奕嗯嗯兩聲,他不便說話,只能靠手語提示太醫,他指著顧銘的肩膀,因為顧銘穿著黑色龍紋袍子,太醫當真沒注意到他肩上的傷,這一看下才嚇了一跳。
太醫跪下道:“還請陛下除去上衣,臣好為陛下診斷。”
在司奕提醒太醫之後,顧銘冷若冰霜的眼睛裡多了一絲溫柔,這次他很聽話,將司奕放在踏座上,除去衣衫露出肩膀。此時那肩胛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血。
“這是箭傷!?”
太醫仔細一看也嚇到了,顧銘竟然生拔出了倒勾箭!
太醫眼疾手快,立馬在傷口上撒了不少止血粉,忙活半晌,終於將血止住了,待傷口消毒包紮好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榆夕也將馬車弄了回來。
三日後,顧銘到達了都城,司奕被劉公公送回了寢殿,而顧銘直接一頭紮到書房,喚了好幾個刑罰修編的官吏,商量了兩天之後定出了一個隋燕國懲治山匪的刑罰。
半月後,烙削之刑告示貼遍隋燕國,烙削之刑條例一出,隋燕國就炸了,有人說顧銘是明君,也有人稱顧銘是暴君。
一月之後,那個被帶回來山匪被當眾行刑,顧銘包下了都城最高的樓閣帶著司奕去看行刑。
午時三刻,秋風蕭瑟,不冷不熱的太陽升到正空。
刑場外圍圍滿了人,顧銘特意下令,全都城的百姓都必須去看,甚至還特意將那山匪的母親帶到了最前排。
此刻,顧銘將司奕拉到身前面向刑場,他雙手固定司奕的頭,在耳邊道:“睜著眼,給朕看完。”
刑場上,山匪並非像以往一樣被困住跪在刑場之上,而是被鏈條拴著,雙手雙腳分開吊在一個支架上,除了山匪,旁邊還支起一個炭燒鐵盆,裡面放著燒紅的烙鐵,不遠處用籠子關著幾匹狼,那狼好似餓狠了,一直對著臺上的人嗚嗚做聲。
因為是新修刑罰,行刑的旁邊多了個修刑官,那人開始念條例:“根據隋燕條例,入山匪者當處烙削之刑,父母同罪,子女同罪,兄弟同罪,此刑法自今日起,隋燕境內,皆通行,過往不究。採花賊,處以剁手之刑,子女三代不得為官,親宗全部免職罷官。此刑法自今日起,隋燕境內,皆通行,過往不究。聖上恩典,已入山匪者,在今日之後半月內歸良,需到封刑衙門登入,聖上不予追究,並規劃良田,半月後,西南兵將在隋燕全面剿匪,對於抓獲的死不悔改者及其在冊親眷,均處以烙削之刑。”
監斬官拿起令牌扔出,令牌落地,旁邊的劊子手上前。
監斬官道:“此人入山匪,因採花罪行被抓,先行斬手之刑,再受烙削之刑。”
那山匪看似想說話,但雙眼已瞎,舌頭也早已被割掉。劊子手毫不心軟的用剪刀一節一節剪下山匪的手指。
司奕看著那山匪心中說不上什麼滋味,但卻覺得有些殘忍。
顧銘輕飄飄在他耳邊說:“他那雙手碰過你的手腕,朕覺得這樣處罰著實輕了,但修訂刑罰那幾個想不出更洩憤的。那雙眼看過你的身子朕也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