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捂著肚子疼得難受,弓起背蜷縮道:“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
“有點骨氣啊!”
男人戲謔的對身邊的兄弟道,“把他給我辦了。”
歹人應下一擁而上,抓手的抓手,抓腳的抓腳。
男人撤開袍子解開腰帶,朝司奕走過去。
司奕頓時慌了,狠狠的朝自己舌頭咬下去,疼痛和腥味淹沒口腔。
男人一驚,吼道:“捏他下顎!”
有人眼疾手快直接抓住司奕的下顎,司奕被硬生生的捏開了嘴。
男人上前捏著司奕下顎一掰,直接將司奕的下顎弄脫臼了。
“我看你現在還有什麼招!想投胎也不著急這一時,等爺們爽完了就送你下去。”
司奕心如死灰,眼看著男人欺身上來,就在男人要碰到他的時候,一隻斷箭頭刺穿了男人的頭。
顧銘如同地獄來的惡魔,死死的盯著這些人,有人提刀朝他砍去,他抓著刀刃將刀從人手中扯下,接著手握長刀,手起刀落,將人殺得幹淨利落。
抓著司奕的人放開了手,抽刀向顧銘砍去,刀光劍影在顧銘身邊展開,此刻顧銘手中的那柄刀,如同神兵,將人殺得片甲不留,最後,那把刀落在了一人脖子上,那人跪下求顧銘饒命。顧銘的眼神可怕得嚇人,語氣卻異常清冷:“饒了你?你們有打算放過他嗎?”
顧銘指著司奕,此時司奕衣衫淩亂,生怕顧銘責罰,在不停的穿衣服。
顧銘心痛的看著眼前人,刀鋒一收,用刀柄將人打暈。他朝司奕走過去,抓住了司奕慌亂的手。
司奕抬眸看向顧銘,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他以為他要被這群賊人強了,他以為他真的再也見不到顧銘了,內心的恐懼和委屈在這一刻都爆發出來。
顧銘將司奕衣衫攏緊,說了一句:“沒事了”,將司奕抱住,又說了一句,“沒事了,不用怕。”
司奕下巴脫臼又傷了舌頭無法言語,只能抓著顧銘的袍子。
顧銘將司奕扶起來整理衣衫,雖然髒了,但至少看上去是整齊的。
馬蹄聲傳來,軍隊趕了上來,蕭炎、蕭赦、榆林落馬跪在地上:“臣救駕來遲,陛下恕罪!”
蕭炎抬眼看見顧銘滿是血的手,肩胛處也是濃血:“陛下您傷了!”
“朕無事,去讓太醫過來。”
顧銘淡淡的道,彷彿受傷的不是他。
蕭赦立馬上馬去往後方接太醫來。
顧銘的目光移向那個被敲暈的土匪,對蕭炎道:“把他帶回去,朕得想個新的刑罰,好好懲治他。”
“是!”
蕭炎轉而看了一眼司奕,繼續道:“陛下稍等,榆夕去買新的馬車了,三裡外有個鎮子,片刻就到。陛下帶著奕妃先移步休息片刻,等馬車到了再啟程。”
說話間,已有士兵搭好了一處簡易帳篷。顧銘將司奕打橫抱起走向帳篷。入帳之後,他將司奕放在腿上退了所有人,只等太醫來。
司奕坐在顧銘腿上眼淚婆娑,還有些抖,除了近身公公以外,顧銘不許別人看他的身子,這次不知道要怎麼罰他。
顧銘只是抱著司奕,什麼話都沒說。
除了懷裡的司奕,顧銘還想到了當年決絕跳崖的顧音,他們兩個在那一刻得是多絕望才會想著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