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反了天了
顧音笑著,跑過來抱著顧銘,顧銘在她額上親了親,極盡溫柔。
顧音道:“哥哥,我要走了,哥哥要保重。”
顧銘深情的看著人道:“好,哥哥等會兒隨著大臣去送你。”
“好。”顧音轉身,又回去抱住顧銘。
司奕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看見了顧銘親人那一瞬間心中鈍痛,眼淚不自覺的下來了。
顧銘真的有了其他女子,這九日,他都宿在了別處,他的聖旨上要有九個淩遲印了。司奕的心更痛了。
聽見人開門,司奕跑去躲著,捂著嘴不敢讓人聽到哭聲。等人走了,他哭著回了椒房殿,關上大門,哭的撕心裂肺,他的心好痛。
他從來沒有這麼心痛過,即使顧銘將他歸為叛臣,折磨他侮辱他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心痛過。比破傷剜肉更痛,比一百三十六根刑針刺在他心上更痛。
他錘著自己的胸口,想讓自己別那麼痛,可為什麼越錘,心越痛。司奕哭到雙眼紅腫,他甚至感覺自己聽到了心碎裂的聲音,呼吸不了了。
顧音拜別顧銘,去公主殿換了塔裡部族的服裝,跟隨隨從上了馬車。
顧銘跟隨大臣在高樓上眺望,一直到顧音出了城門。這日,辰王的馬車不久也出了城門。
這一天勤政的君王第一次屏退了書房的所有人,一個人在書房裡待著。
劉公公不敢走得太遠,怕陛下突然要人,他偷偷的坐在長廊的護欄上,卻聽見了不該聽到的聲音。
那是君王悲泣的聲音。
劉公公蹲在那躲著,生怕司奕又像往常一樣跑來,可奇怪,這一日司奕沒來。劉公公兩邊擔驚受怕,大氣都不敢出,聽著顧銘悲泣了一日一夜。
第二日聽見開門聲,劉公公嚇醒了,躲在旁邊看到顧銘穿著朝服出來,才敢大步上前跪下道:“陛下,陛下恕罪,奴起晚了,誤了陛下更衣的時辰,奴該死,奴該死。”說著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大嘴巴。
顧銘看著劉公公道:“起來吧。”說著,朝著大殿去了。劉公公可算鬆了一口氣,跟在顧銘身後去了大殿。
傍晚的時候,顧銘從書房出來,卻沒見著司奕,心下有些怒。劉公公看顧銘這眼神兒,覺得奕妃主子又要完了,他都著人去提醒了,怎麼還是沒來?
顧銘來到椒房殿,看見司奕的寢殿大門緊閉,問道:“怎麼回事?”
小太監道:“奴不知,昨日主子出去,哭著回來就不曾開過門,奴送吃的也不要。主子一直在裡面哭,一直哭了好久,守衛說,到半夜才沒了聲音,奴想著主子應該還睡著。”
顧銘眼下一沉,“朕看他是要反了天了。”說著大力拍門。
拍了好一會兒也沒人開門,顧銘一腳將門踢開,怒氣沖沖的進了門,卻見司奕倒在地上,嘴角有血。
顧銘心下一緊,喝到:“去叫太醫!”說著將人抱起放到床上。
沒一會兒,太醫來了,看著司奕那雙紅腫不堪的眼睛,怪異的看了一眼顧銘,心想這是把人又怎麼折騰了?
太醫顫顫巍巍的跪下道:“陛下,臣需要把脈才能知道奕妃怎麼了。”這又沒傷,又不讓靠近,他總要診脈吧。
顧銘讓開了些,太醫吞了吞口水,拿了張薄手絹墊在司奕手上開始診脈。
顧銘有些擔心的問:“怎麼樣?”
太醫道:“奕妃主子是傷心過度,氣結於胸才吐了血,臣開些藥,吃上幾日便好了。”嘴上這麼說,心底卻道,這又是怎麼把人氣著了?
太醫提著藥箱走了,沒一會兒送來了藥,司奕喝了藥,顧銘便退了眾人。
沒多久司奕醒了,一眼看見顧銘又開始哭,“陛下”
顧銘道:“哭什麼?愛妃是忘了朕說了什麼?”
司奕卻破天荒的著又有些畏懼的爬起來拉著顧銘,他怕顧銘又去了那個妃嬪那裡。
顧銘道:“愛妃這次記得挺好,竟然會頂嘴了。你拉著朕做什麼?是怕朕走了?”
司奕道:“陛下,能不能不走,陛下已經九天宿在別的妃嬪宮裡了,臣……臣……”
顧銘看著司奕,問:“愛妃是不想讓朕去別的妃子宮裡,還是單單因為朕去了其他妃子宮裡,愛妃那聖旨上會被蓋上淩遲印?”
司奕咬唇,顧銘恨他,怎麼會在乎他那點兒愛意,他記得顧銘看那女子的灼灼目光和濃濃情深,那深情心疼的樣子從來沒有對入宮他出現過,顧銘只是想羞辱他而已,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司奕收回了拉著顧銘的手,道:“臣自然是怕陛下去了別的宮裡,聖旨上會被蓋上淩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