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走過了長長的牢房,停在盡頭,那裡面有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那人滿臉髒汙,臉上都有了一層泥,腳底也是潰爛,那是他的父親。他看見他的祖父躺在地上,怒意橫生的罵他畜生。他的母親流著淚不願見他,叔叔嬸嬸更是口吐汙穢之語罵得他體無完膚。
司奕跪下來狠狠的磕頭:“父親!”
司契道:“我司家,沒有你這樣貪生怕死之輩,忘恩負義之臣。你走吧,自此,我們父子恩斷義絕。”
“父親!不,父親!”司奕不停的磕頭。
蘇禦罵道:“別他娘擱老子這撞地板哭,髒了老子的眼。滾!呸!豬狗不如的東西。司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又有人道:“別他娘擱這兒裝可憐,五行缺德,命裡犯賤的玩意兒。”
司奕跪在地牢裡,被他們足足罵了一個時辰,在獄卒來催了三次之後,才起身離開。劉公公見了司奕出來一身蓬頭垢面,立馬叫人給司奕正裝正衣。
回到宮中,司奕再也無法安心,他深夜跪到顧銘的書房,劉公公進去通報,一個時辰也沒出來。司奕繼續跪著,快兩個時辰的時候,劉公公傳讓他進去。
司奕終於見著了顧銘,“陛下!”顧銘卻跟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到身邊去。
司奕跪著過去,顧銘趴在他耳邊道:“跪到明日早朝,叫朕起身,朕下朝之後來見愛妃,如果愛妃身嬌體弱,也不必跪著,回椒房殿歇著,今日之事,不準再提。”
司奕不敢再說,跪在一旁。顧銘也真覺得司奕乖順了很多,說什麼都聽,只要不惹著他,他便沒有再罰司奕。到了時辰,司奕幫顧銘穿衣洗漱完,又跪回去。
顧銘看著司奕,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道:“愛妃跪好了,等著朕回來。”
“臣遵旨!”司奕乖順的回道。
司奕跪著,一直等到快午時了,顧銘才回來。
“陛下!”司奕伏在地上叩首。
顧銘坐到榻上,將司奕的手拉著道:“說吧,要求朕什麼?”
司奕道:“陛下,臣求陛下為獄中叛臣賜太醫看診。”
顧銘看著司奕,笑著道:“朕不允。”
“陛下…….”話未說完,他被顧銘提了起來。
顧銘將司奕提到腿上,撩開他的襯褲,那雙膝蓋已經跪爛了,以往三日都不會這樣,司奕的身子,當真比以往嬌弱,他朝門外道:“劉公公,請太醫。”
劉公公應下,離開了。司奕道:“陛下,臣沒事,陛下允了臣好不好?”
顧銘看著司奕,捏著他下巴,吻了吻,道:“不允。”
“陛下…….”顧銘又吻上司奕,不再放開,司奕能感覺到顧銘的呼吸在加強,心跳在加快,顧銘拖著他的後腦勺力度大了,不容他反抗的強勢吻著,撬開他的唇齒繼續入侵。
“陛下,太醫到了。”劉公公在門外道。
顧銘終於放開了司奕,道:“進來。”
太醫入來,就看見顧銘抱著司奕,趕緊跪下,非禮勿視的拜見:“陛下。”
“奕妃的膝蓋傷了,看看。”顧銘道。
太醫應下,只能用眼睛瞧傷口,這是他們太醫所不可外揚的傳統,誰也不敢上趕著找死。
太醫道:“沒什麼大礙,皮肉傷,臣開些藥,稍後陛下助臣敷上,七日便可痊癒。”
“嗯”顧銘應著,道,“天牢那些叛臣,太醫所怎麼不去救治?”
太醫道:“天牢的那些叛臣,不讓臣等救治,說是就是死在裡面,也不受陛下恩惠,當真是不知道好歹。”
“朕知道了。你下去開藥吧,稍後讓人送來。”顧銘道。
太醫領命退了出去。
“陛下,臣誤會陛下了。”司奕道。
顧銘道:“你沒有誤會,他們怕朕下毒,不敢讓朕治,朕也真的對他們下過毒。不過,不是些要命的毒。愛妃如果想醫治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朕可以把他們換到幹淨舒爽的牢房,還可以給他們增加適當的床,只是要看愛妃願不願意。”
司奕道:“陛下要臣做什麼?”
顧銘道:“把藥喝了,每日一碗,喝到朕說停為止。”
司奕遲疑,顧銘道:“愛妃不願,便作罷。”
司奕道:“臣願意,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