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
“他這是投湖自盡?”
“那救他幹什麼?折騰我們半宿,扔回去得了。”
正在這時,榆夕帶著一隊人經過,見人圍聚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散開一條路,榆夕徑直走過去。
“將軍,遇見人跳水,沒想到救起來是那個叛臣。”
榆夕心下一緊嚇得差點兒跪下去,他撥開人去探司奕的鼻息。
“小將軍,小將軍!幫忙啊,看著幹什麼!”
幾人這才伸手,合力將司奕提起,榆夕指揮著抖水、按肚子,捶胸,好一陣兒,司奕才悶咳出聲,將嗆進鼻腔和肺的水吐了出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又暈了過去。
榆夕見人水吐出來了,抱著司奕差點兒哭出來。
還好救回來了,不然他們將軍得瘋。
榆夕觸及司奕的手感覺不對,又摸向司奕的額頭,才發現司奕此刻像個小火爐,他發燒了。
“將軍,他就一個叛臣......”
“什麼叛臣?”榆夕喝到,“他是陛下新封的奕妃,他要是有一點兒閃失,你們全部都要陪葬。”
一群人嚇得跪下,榆夕道:“現在跪什麼,去請太醫快,你們幾個,幫忙把人挪去椒房殿。”
一群人匆匆而來,匆匆散開,好不容易將司奕抬回椒房殿等來了太醫。太醫在寢殿內把脈,榆夕就在殿外急得轉圈。
顧銘下朝聽得人來報奕妃落水也嚇了一跳,匆匆朝椒房殿趕。但走到轉角看見榆夕的那一刻,他又放慢了步子,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榆夕側身瞄到了顧銘,頓時伏低行禮:“陛下!”
“太醫怎麼說?”
妃子的寢殿沒有傳召不能踏入,司奕被抬到門口都是被太監接手搬進去的,榆夕愣了片刻道:“太醫還沒出來,臣不敢僭越。”
顧銘看了一眼榆夕又問:“他怎麼會落水?”
“臣不知,臣到的時候奕妃已經被救起來了。臣喚了太監將奕妃抬入了寢殿。”
顧銘聽著榆夕的話心沉了沉,來的路上有人已經把事情經過同他說了一遍,榆夕這話在刻意避嫌。
如今榆夕也開始小心翼翼待他嗎?這般小心,應是不想他處罰司奕,也罷,這次,他不罰了。
顧銘朝榆夕擺擺手,道:“你下去吧。”
榆夕應下退了,顧銘推門進了寢殿,太醫見著顧銘收了把脈的手跪下迎接:“陛下!”
顧銘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司奕問:“奕妃怎麼了?”
太醫面露難色道:“許是奕妃體弱,昨日房事有些猛烈又未及時處理傷口,有些感染發著燒,臣去開些方子。”
顧銘目光微沉:“他一個將軍,受不得猛烈?”
太醫剛起的膝蓋又跪下去,“陛下,這男子同房比女子更容易受傷,陛下威武,奕妃受不住也正常。陛下恕臣多言,長此以往奕妃恐會懼怕侍寢,還請陛下稍微溫柔一些。奕妃那處臣不敢僭越,也不知傷勢如何,還請陛下施恩助臣醫治。”
顧銘自然知道太醫說的哪裡,他看著司奕那張蒼白的臉道:“行了,你去把藥拿來,朕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