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備好了,都在外面等著,主子稍等。”
劉公公轉身著人把熱水和衣物拿進來,又道:“奴要去朝堂伺候陛下了,主子沐浴更衣後,著個人扶著來吧。”
司奕點頭,劉公公起身走到門口,從小太監手中拿了佛手回身瞄了一眼司奕道:“小心看顧著。”
小太監應下,等到所有東西都放好,司奕便退了人。
沐浴更衣時,司奕心中悲憤與屈辱油然而生,每動一下都錐心刺骨痛一次。沐浴之後他沒喚人,獨自一步步艱難的朝著大殿去,等到了大殿身上已滿是薄汗。
朝堂門庭守衛是顧銘的親兵自然認識司奕,雖然都知司奕背叛了顧銘,但看見司奕的那一刻還是微微低頭示禮。
司奕駐足於大殿門外,搖曳中伸手扶了一人肩膀:“陛下讓我來的。”
守衛相互看了一眼朝著一個小太監道:“去稟報陛下。”
小太監應下往裡跑,司奕側身往門口靠著等候宣召。
沒多久,殿內想起了小太監宣召的聲音:“宣叛臣司奕覲見!”
聽到叛臣司奕這四個字的時候,親兵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向司奕,司奕在這種目光中哽咽了喉嚨,他低眸蹣跚著步子走入大殿,又慢慢走大大殿中央跪下,隨即將腰間兵符取下舉起呈上道:“叛臣司奕叩見陛下,臣罪無可赦自願奉上西南兵符,但求陛下隆恩免臣死罪,臣甘入後宮以身侍君。”
此話一出,眾臣嘩然!
有些喜歡溜須拍馬的大臣立馬站出來恭維:“陛下盛名,叛臣跪伏,可喜可賀!”
其下部分人附和,“陛下盛名,叛臣跪伏,可喜可賀!”
朝堂之上自然也有同司家,季家,完顏閣老和永安侯府交好的,只是沒擺到明面上來,見司奕這般,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有人小聲議論:“以身侍君,那不就是在天子身下承歡?當真是厚顏無恥。”
“真的是辜負了司雲相國的栽培。”
“呸呸,什麼司雲相國,如今,那是叛臣,叛臣的子孫,自當這般無恥。”
司奕身下疼痛難當,拿著兵符的手在抖,然而顧銘察覺司奕的異樣,也沒有讓司奕起來的意思。
朝臣議論聲此起彼伏,好似線條般一句接著一句灌入司奕的耳朵,司奕臉色除了慘白就是難看,好似下一秒就要忍不住痛泣。
顧銘對著朝臣道:“不必理會,叛臣有意,自當跪到下朝,爾等繼續。”
若說朝臣的話像針,顧銘這句便是利刃,讓司奕有那麼一刻緩不上氣。
也是,顧銘還想在朝堂之上給他難堪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司奕閉目定了姿勢咬牙硬撐。
議論司奕的聲音漸消,有大臣道:“陛下,使臣已經抵達木馬兒部族和談,但如今木馬兒族人四散,召回部落族人繼續留守西北,此事恐非一朝一夕能成。陛下聖明,木馬兒部族被無辜驅逐出境定然給部族造成了陰影,還是需要有相應的安撫政策。”
有大臣道:“陛下,塔裡部雖然與我朝關系友好,但今年朝貢卻遲遲不見蹤影,微臣以為,還是需要給塔裡部族一些警告,作為附屬部族,如果縱容,來年朝貢便會更遲。更何況陛下剛剛登基,應當立威。”
“陛下,現下韃靼被驅逐出境,但好像有騷擾塔裡部的跡象,微臣以為,陛下可在此派兵援助,定然能立隋燕國威。”
“陛下,臣以為,塔裡部小族,韃靼騷擾,未到求我隋燕國之時不宜出兵,當塔裡無力支撐,我隋燕國再出兵更能立我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