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內,十七歲的他畏畏縮縮的看著顧銘小聲道。
“小司奕人才多大點,知道什麼是愛慕嗎?”顧銘拍拍他的臉道,“你是不是又長高了些?”
“三哥哥我知道,愛慕是那種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想....想...想和你同塌而眠,想以下犯上.....想和你行夫.....”
他的話還未完就被顧銘狠狠揍了一拳跪倒在地,他捂著肚子聽見顧銘帶著怒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他抬頭想再說些的,可看著顧銘的憤怒眼睛時,卻不敢再說。
半晌,他聽到顧銘說:“你還太小了,情愛之事尚且不懂,等你大些便不會這麼說了,你大哥沒了,司家如今就你一個獨苗,可不能毀在我手上。這一拳就是我回答你的愛慕,以後不許說了。”
戰場上箭矢飛來,眼見著顧銘要被射中了,他扔出佩刀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下箭頭,顧銘看著他沖他笑。
“小心背後”,他回頭,一把長槍刺穿了敵人的胸膛,那是顧銘的長槍,緊接著是顧銘的聲音,“別愣神,小心。”
“小將軍,將軍中了埋伏,在莫洛河。”士兵來報,他憤然起身,上馬帶著一隊士兵沖了出去,韃靼追逐著顧銘,有絆馬繩頓起,顧銘被絆倒,用長.槍和同敵人周旋。
顧銘被鷹爪鈎抓住了腳,被敵人用馬拖著狂奔。他快馬沖上去踢飛了韃靼兵,斬斷了繩索。
敵人快馬來襲,鋼鐵彎刀劃過,他抱著顧銘抗下那一刀,當疼痛刺入心肺的時候,顧銘也接住了他。
“小司奕......小司奕.....”
“三哥哥別怕,為你戰死護你平安,我今生無憾.......”
顧銘背後敵人提著彎刀又向砍來。
“三哥哥快走,三哥哥......”
劉公公見人沉浸在噩夢中,忙呼喊:“公子,公子?”
司奕驚醒,緊接著就是全身刺痛,他咬著牙捏緊了拳頭,好半晌才緩過神來。
他……依舊被在關在熟悉的皇宮地牢。
司奕重重嘆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又往下倒去。
劉公公趕緊扶著,司奕一把將人推開,“滾!別碰我。”
劉公公上前:“公子,奴是來送藥的,公子把藥喝了吧。”
司奕狠狠喘了幾下,斜眼看向劉公公,看向他手中的藥碗一把掀了,“滾。”
“哎喲”,藥碗落地,劉公公嚇退了好些距離,“哎喲,公子的脾氣真大,公子這樣是為難誰呢?奴不過就是個奴才,聽命辦事,奴伺候公子用藥。”
說著又端來一碗藥,司奕抬眼,喉結微動,道:“他又想幹什麼?”
劉公公笑著道:“奴不想幹什麼,奴也沒有公子勇猛,逼迫不了公子,伺候了公子用藥,奴自然會退下。只是這藥是陛下吩咐讓公子喝的,奴不得不遵從,公子就別為難奴了。”
司奕冷笑:“什麼藥?他不是應該恨不得我死了?這樣西南兵符不就自動落到他手上了。”
劉公公道:“奴怎敢揣測聖意,奴只是伺候公子養好傷勢。”
司奕咬牙切齒道:“我不喝,拿走。”
劉公公一臉為難,自己喝了一口,道:“公子還是喝了吧,奴都替你試過藥了,沒毒,公子要是不喝,陛下又得來折騰公子,說是要親自給公子喂藥,擦傷上藥,陛下的脾氣公子再瞭解不過了,公子將藥喝了,奴去回了陛下,陛下就不來了,公子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司奕不說話,劉公公見著繼續道:“公子自個兒傷著呢,要是倒下了,那牢裡的叛臣怎麼辦?公子不為自己,也要為他們考慮不是。”
司奕看向劉公公,一把搶過藥碗喝了,隨即扔了空碗回去,道:“你可以走了。”
劉公公笑著道:“奴還不能走,奴還得幫公子上藥,上完藥,奴就走。”說著掏出金瘡藥遞給司奕,“公子自己上能夠著的,公子又觸不到的傷,奴給公子上,上完金瘡藥奴就走。”
司奕接過金瘡藥,看了劉公公一眼開始上藥,最後讓劉公公幫忙上了背上的傷。
劉公公笑著道:“多謝公子配合奴,奴這就走,這是陛下吩咐的給公子的衣服,奴放在這兒了,公子自己換吧。”說著,帶著人出了籠子,將門鎖好,退出了地牢,退到轉角的地方偷偷瞧。
司奕看著自己光著的身子,拿起衣服穿上。
劉公公見人穿好了衣服,便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