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崎嶇泥濘的道路上,一隊士兵正在這條路上艱難前行,由於連下了幾天的雨,再加上道路本來就崎嶇難走,現在變的更加難以行進,士兵們雖然不敢表現出怨言,但是臉色上都不好看。
這隊士兵正是前去交接的阿爾弗雷德等人,阿爾弗雷德前去交接自然不是將整個黑暗要塞計程車兵全部換掉,而只是換掉領導層而已,這隊士兵正是阿爾弗雷德攜帶的親兵,負責守衛阿爾弗雷德的安全,雖說這隊士兵好像都打不過阿爾弗雷德本人,但是這種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阿爾弗雷德已經夠簡化的了,只帶了效忠自己的兩個騎士和420名士兵而已,分別是60人弓弩隊、120人長槍隊、120人重灌步兵隊、120人輕裝步兵隊,每個小隊的領隊都是正式騎士,普通士兵則是中階騎士侍從到高階騎士侍從不等。
提爾觀察到了士兵們的臉色難看,而且都很疲憊,又看了看天色確實也快要暗下來了,於是就驅策著胯下的龍鱗馬往前上了幾步,來到了隊伍中心的馬車旁,阿爾弗雷德身為天騎士自然也敏銳的聽到了提爾的馬蹄聲,還沒等提爾靠近,阿爾弗雷德就已經先一步掀開了邊窗上的帷幕,看向了提爾。
提爾恭敬的對阿爾弗雷德說道:“阿爾弗雷德大人,天色已經漸晚了,再加上山路泥濘,士兵們都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您看是否要提前一點時間紮寨呢?”
提爾的內心其實有些忐忑,畢竟冬天天色晚的很快,如果過早的停止行軍恐怕會耽誤交接日期,再加上最近天公不作美,雨下個不停,就導致行軍速度更慢下來,也不知道阿爾弗雷德會不會同意紮寨這件事。
本身在泥濘的道路上趕路就已經很耗費體力了,自己和塞繆爾倒還好,至少還有龍鱗馬作為代步,普通士兵本身體力就不如騎士,再加上黑夜行軍的話恐怕會有掉隊計程車兵。
不過提爾的疑慮很快就被阿爾弗雷德打消了,阿爾弗雷德開啟了車廂門,走了下來,看了看周圍的天色,又感受了地上的泥濘,他轉過身對士兵們說道:“天色已晚,道路泥濘,大家儘早找個能安營的地方,今天就先休息吧!”
聽到阿爾弗雷德的話,士兵們都沸騰起來,雖然說長期的軍事化訓練讓他們並沒有將這種激動表現出來,但可以明顯看到士兵們一掃剛才死氣沉沉的樣子,行軍速度彷彿也提高了一籌。
在激動計程車兵們的開路下,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可以容納四百多人安營的平坦的土地,也趕在了天色完全變黑之前安頓下來,要知道天黑對於行軍是有很多不便的,這個年代的人們因為很少吃肉普遍患有夜盲症,這些士兵身為阿爾弗雷德的親兵雖然每天都能吃到一次肉,但是夜間行軍同樣也有所不便,更何況現在的地理情況也並不好,泥濘溼滑的道路為眾人的前行帶了來極大的干擾。
……
提爾回望了遠處黑壓壓的鉛雲,冬日特有的蒼白天色讓提爾感覺有些壓抑,提爾的心跳很快,快到幾乎讓他有些反胃,還有幾天就要到北方要塞了,哪怕他已經在異界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歷練,但是大規模的戰爭還沒有參與過,在大規模戰爭中提爾與普通士兵也沒什麼差距,頂多也就是比普通士兵多殺一些敵人而已,對整個戰爭的走勢根本無法干擾,提爾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因此他現在很緊張,尤其是這次來北方要塞,無論是原著劇情還是公國情報都顯示很有可能會在北方要塞爆發一場大戰,這更令提爾的喉嚨感到乾澀。
從阿爾托出發到現在已經要走快一個月了,剛開始的路況不是很好,再加上天天下雨,嚴重干擾了軍隊的行進,好在阿爾弗雷德預料到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為部隊的行進打了提前量,寒冰之月剛剛來臨就已經出發,而自己等人只需要在起始之月到來之前趕到北方要塞就可以,足有一個月的趕路時間。
“緊張嗎?”一隻寬厚的大手拍了拍提爾的後背。
提爾轉過頭向側面看去,發現與自己說話的居然是塞繆爾!要知道塞繆爾為人木訥,除了在對自己和娜塔莎進行騎士訓練以外,就只在自己的受勳儀式上淡淡的對自己說了一聲恭喜,除此以外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提爾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確實很緊張,有點像前世體測之前的狀態,心臟跳動加快,隱隱的有一些反胃的感覺。
塞繆爾笑了笑,只是這笑容體現在他那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卻很僵硬,他對提爾說道:“沒關係的,第一次都這樣,戰爭確實很可怕,那種目光所至盡被鮮血侵染的恐怖是沒經歷過的人想象不到的不過基本上只要經歷過一次就不會再恐懼了,況且咱們這次也未必會遇到戰爭,何必緊張呢?”
提爾苦了苦臉色,塞繆爾不安慰還好,這安慰完之後提爾更加緊張了,至於他後面說的那句未必會遇到戰爭,提爾更是沒放在心上,這次來到北方要塞提爾至少有九成的把握這裡必然會爆發戰爭,還是超大型戰爭那種,想要攻破公國防禦工事最健全的北方要塞,沙赫蘭帝國至少要派出五倍以上的兵力以及兩倍於公國的傳奇強者才有可能,而公國在北方要塞常駐的總兵力是一萬二的兵力,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騎士級以上的強者,其他的也至少是低階騎士侍從,也就是說在原本的時間線上這裡至少爆發了數萬人的大戰,提爾雖然不知道自己這隻蝴蝶會對這次戰爭造成多大影響,但是估計不會干擾到這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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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設想一下,在原本的時間線上,基本上是要塞傾盡全力保護的阿爾弗雷德都陣亡在了這次戰役裡,現在提爾在這場戰爭裡更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浪花了,隨時可能陣亡的那種,提爾怎麼能不害怕?不緊張?
害怕、緊張只是人之常情罷了,試問在死亡面前誰不害怕?但是隻是因為緊張害怕提爾就要去逃避嗎?絕不!越是害怕緊張,越是要向死而生,這些士兵們或許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家人朋友而拼命,提爾同樣也是為了家人朋友而拼命,如果成為騎士之後連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守護不了,那提爾這輩子念頭都不會通達的,如果真的儘自己全力去守護了,哪怕最終失敗提爾也死而無憾。
……
提爾看著眼前高高的城牆,那是一種遠超自己想象的高聳,目測應該有三十米以上的高度,提爾騎著龍鱗馬站在它的腳下就彷彿一隻螞蟻,這種高度恐怕憑藉黃金騎士的跳躍能力都難以逾越,而為了遏制騎士和牧師的飛行能力,要塞上還刻印了禁空的神術陣,傳奇以下的任何人都別想在這城周圍使用飛行能力,城牆通體由金剛石打造,並用神術增強了金剛石的韌性讓其變得不易碎,並在金剛石表面塗了一層暗啞的塗料,這種塗料讓城牆表面的摩擦力變小,雲梯搭上城牆很容易就會滑掉,城牆足足有五十多米厚,幾乎是傳奇以下任何外力都難以擊破的。
城門則由精鋼打造,上面刻印著複雜的神術陣,極為堅固,由牧師催動神術陣來負責開關城門。
提爾跟著阿爾弗雷德穿越了漫長的城門隧道走到了要塞的內部,要塞的內部除了戒備森嚴的軍人以外就是各種各樣的針對軍隊的防禦器械,經過領隊計程車兵介紹,要塞中幾乎沒有任何娛樂設施,士兵們想要消遣生活的時候通常都會去演武場比試。
在這位士兵的帶領下,提爾等人被帶到了更換裝備的地點,阿爾弗雷德則去與前任統領要塞的公國將軍進行交接。
在士兵的指引下,提爾換上了代表分隊隊長身份的銀灰色全身板甲和紫色披風,塞繆爾也是同樣的裝束,而那些有正式騎士實力的小隊長穿的則是銀灰色的全身鱗甲和紫色披風,普通士兵的裝備是半身鱗甲。
提爾牢記阿爾弗雷德的告誡,又從裝備中領了一件普通的制式中階騎槍,沒有任何特殊效果,只有鋒銳算是可以稱道,提爾打算在面對一般的敵人時就使用制式長槍來應敵了。
更換完裝束的提爾又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未來一年的住處,說是房間不如叫成宿舍,因為這個宿舍真的就跟提爾前世大學時的宿舍差不多大,內部陳設也很簡單,只有一張板床,一個桌子,一個壁爐,一個水壺,一把椅子,連盥洗池都要使用公用的,這還是因為提爾的男爵身份加上三級騎士的實力才分到單人間,普通的小隊長都是四人一間,士兵更是六人一間。
簡單的將自己並沒有多少的包裹放下,提爾準備逛一逛這座巨大而森嚴的要塞,他首先要去的自然是演武場,身為一個騎士,他天生對這種地方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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