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憐皺起眉毛:“我們什麼事?告訴誰?”
曲寬彥稍微松開他,“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
關憐沉默了一會兒模稜兩可地說道:“你說呢?”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告訴楊玉平他和一個男性有過關系,而且,他們是在談戀愛嗎?
他不知道,他連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都不知道,他可能只是喜歡有人供著他的感覺罷了,畢竟他沒過過這麼好的日子。
“你喜不喜歡我?”
“你話太多了。”
曲寬彥沒有執著什麼,退一步,“那你答應我,你不能因為任何人跟我分開。”
“滾起來,我寫作業。”關憐最終還是沒回答他。
曲寬彥爬上兩個床位之間的樓梯,每走一步腳下咯吱響一下,曲寬彥聽見聲音朝關憐看去,“我不會把它踩壞吧?”
“不會。”
曲寬彥躺在關憐的床上,一個人快把整張床給佔滿,在等關憐寫完作業。
寢室陷入安靜之中,寢室中間的大燈已經被關掉了,其他三個床位黑漆漆的,只有關憐的位置上亮著燈,溫暖的光暈籠罩著他,曲寬彥趴在床沿邊向下看去,憐憐,你千萬不能走。
關憐睡覺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床幾乎沒有睡的地方,打了一下曲寬彥的小腿,讓他騰點兒空出來。
曲寬彥貼著床邊的欄杆留出空間,關憐這才好不容易躺下了,曲寬彥皺著眉頭深深懷疑床的設計,為什麼設計得這麼窄?能睡得舒服嗎。
寢室空調的製冷很一般,剛躺下沒一會兒,兩個人貼著的地方就被汗濕了。
“脫掉涼快點?”曲寬彥邊問著已經上手了。
“老實點。”關憐敏銳地察覺到曲寬彥動機不純,抓著他的手製止他。
曲寬彥熟練地翻身壓制住關憐,開始在他的唇上輕輕啃咬,關憐揪著他的領子讓他停下來,卻毫無用處。
兩個人稍微有動作,床就開始響,關憐被舔得暈暈乎乎,床發出的吱扭聲讓關憐面紅耳赤,隔壁寢室週末經常會有人,睡不睡還不知道,再這樣下去非得讓人發現。
“去下面。” 移步圍脖。
整個寢室,只有牆不會發出聲音,關憐也不敢出聲,這個隔音跟當初的地下室如出一轍,曲寬彥把人抱起來,一步步朝陽臺走去。
關憐神情緊張,對面的樓還有幾個房間沒有熄燈,清楚地看見他們在陽臺晾衣服,聲音大的都能聽見笑聲。
“沒事,看不見我們的。”
他們沒開燈,在暗處。
關憐知道,但仍是緊張到渾身出汗,沒來得及再想些什麼失神中出了聲,微啞的少年音黏膩迷離,像是雨後被綿柔的水汽氤氳的天空,太陽升起來了,晴朗又濕潤。曲寬彥將耳朵貼近他唇邊,貪戀著,意猶未盡。
“憐憐,小點聲。”
最終關憐斷斷續續地聲音在嗓子眼裡變成了哼哼唧唧,一點沒落下全都進了曲寬彥的耳朵裡,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耳內高潮。
“別等她了,明早跟我走吧。”
關憐睜開濕漉漉的眼睛,曲寬彥看著他,手摸著他的臉,食指輕輕撫過他的眉毛,臉頰,仍舊是沒說話。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整棟寢室樓還靜悄悄的,曲寬彥穿著關憐最近常穿的那件灰色外套先出了寢室門,陳乘就站在門口,準備去教室裡上自習,他昨晚上聽見裡面有動靜,想來看看是不是關憐沒走。
沒等到關憐,等到了曲寬彥。他一下就認出來了那件衣服,他為什麼穿關憐的衣服?
曲寬彥拉開門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上挑的眼尾折出疏離感,居高臨下掃了他一眼,明顯具有攻擊性的神情帶來的壓迫感讓陳乘無處遁逃,他拿什麼跟他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