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憐失神地趴在桌子上,聽見曲寬彥喚了他一聲,回頭看他,曲寬彥湊近他親親他的額頭,“我愛你,你要記住。”
關憐眼睛望向他,看著他溫潤的眼睛,緩緩閉上眼把臉別過去。
關燈後,房間裡黑漆漆的什麼也不看不見,曲寬彥像是要把這三個字印在他心裡,又跟他說了一遍。
“我愛你。”
接著偌大的房間裡,兩個人急促的心跳聲不同頻率地在回響,關憐捂住胸口縮起來企圖讓聲音小一點,與此同時被擁得更緊了,後背的聲源快要沖破他的耳膜。
直到事後,關憐才驚覺昨天多瘋狂,兩個人大半夜發什麼瘋,第二天一早下樓看到於姑姑目光有些躲閃,連忙跑到花園裡那裡已經恢複如初了,應該是曲寬彥清理過了。移步圍脖。
李伯送倆人去上學,即便是考完試,關憐不敢放鬆,半個月之後還有期末考。
江崇敏把關憐叫出來,詢問這兩天的考試情況,關憐實話實說還可以,江崇敏放心地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剛剛接到電話今年可能要縮招了,能進複試就很不錯了,心理壓力不要太大。”
“嗯。”
關憐剛出辦公室門,就看見範陸南站在門口,“關憐。”
關憐站在那皺著眉頭地看向他,簡直要把有屁快放寫在臉上。
“你那天是不是和祁與樹隔壁考場,他有跟你說話嗎?你有看到他出考場之後去哪裡了嗎?有人接他嗎?”
“沒說話。”關憐說完朝前走去。
範陸南焦急地攔住關憐,“你那天為什麼沒跟我說。”
“我就看見他進了考場,其他什麼也不知道。”
“祁與樹不見了,你要是見到他一定要跟我說。我找不到他了。”
範陸南絲毫不介意是在人來人往的走廊裡,一遍又一遍地說著祁與樹的名字,有兩個女生在一旁聽到,沒走幾步路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關憐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繞開他往前走,女生的討論聲傳進耳朵裡,“他和祁與樹是同性戀,很久之前就鬧得沸沸揚揚。”
“我只知道祁與樹偷了他錢。”
“誰知道兩個人怎麼搞上的,好惡心啊,不過現在看祁與樹不要他了唄……”
“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惡人自有天收。”
“活該。”
關憐聽著攥緊拳頭,不覺間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同性戀......”
“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