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熬了幾天,明天就要開學了,燒烤店那邊是一週休一次,關憐為了多賺點,硬是沒休息。
這天早上才八點多關憐被楊玉平的哭聲吵醒,楊玉平的頭發亂得不成樣子,臉上有抓痕,她跟別人打架了。
楊玉平瘋了一般,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嚇了關憐一跳,連忙攔住她,“怎麼回事?”
“有個老頭的非說我搶了他的菜,其實是我去得早,他上來搶我的,我就跟他打了起來,最後的東西還是被他搶走了,我沒用,是我沒用!”
“沒事,沒事,沒事!今天老闆就給我開工資,你不用再去了。”
楊玉平愁眉苦眼地看著關憐,“真的嗎?”
關憐拿梳子給她梳頭發,“真的,昨天我去問了。”
“那就好,那就好……憐憐,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對不起你。”
“沒什麼,有錢的,你不用擔心,不用擔心……”關憐拼命地安慰著楊玉平,也在安慰著自己……
哄好楊玉平後時間還早,關憐把試卷拿出來做,沒做幾題實在困得不行,打水回來洗個澡能精神一點。
楊玉平趁著這個時間把今天弄髒的衣服洗了,打架中途被推倒在水坑裡,剛洗的衣服也被搞得髒兮兮。
晚上關憐在店裡邊幹活邊盯著老闆有沒有來,看能不能先把這兩天的錢給他,左等右等沒等到人,下班了也沒過來。
關憐又餓又困,有點邁不開步子,出了店門坐在不遠處的臺階上一籌莫展,他要怎麼辦?
實在沒辦法就他早上自己去,他們倆得先有飯吃,楊玉平那邊就實話實說,老闆今天沒來。
關憐起身沒走幾分鐘就看見曲寬彥站在那,高高的個子站在個亮堂的位置,看見關憐跟小狗兒見主人一樣,笑盈盈地大步走過來了。
這人怎麼……陰魂不散?
關憐裝沒看見他,卻被曲寬彥拉住連拖帶拽拉進車裡。
到車上那人把他壓在身下,關憐受不了這樣親密的姿態暴露出來,看到車裡沒人,才稍微鬆口氣,“你搞什麼?”
曲寬彥摸摸他的臉,“明天就開學了,你就別忘了。”
關憐疲憊地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奇怪,來提醒他開學,腦子沒問題吧?他能不知道明天開學?
關憐這才看到這人穿的睡衣出來的,沐浴露淡淡的木質柑橘香飄進他的鼻子裡,熟悉的味道讓他神經質地感覺到平靜。
關憐被壓得喘不過氣,雙手抵住他,“找我有事?”
曲寬彥低頭親親他,看向關憐的眼神逐漸曖昧。
“有事。”
關憐最近事情太多,已經被折磨的心力交瘁,沒心思跟他糾纏,躺在那沒有掙紮想著做完趕緊回家,只有曲寬彥進去的時候他小聲地哼唧了一下。
曲寬彥發現了他的異樣退出來,關憐睜開眼,剛剛像是睡著了,眼神疑惑地看向他,像是在問怎麼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