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憐是不想理他的,看到他頭些什麼扭頭朝床邊走去。
剛坐下曲寬彥捱到他旁邊,“別動,你耳朵上有東西。”
關憐感覺自己的耳垂被撥弄了一下,對方卻什麼都沒說。
關憐一直沒聽到下文,眼裡閃過不悅,忍不住問:“什麼東西?”
曲寬彥看著他笑盈盈地湊到他眼前,“憐憐你…不生氣了?”
關憐這才反應過來,他耳朵上什麼都沒有,一股無名之火冒上來,這人就是故意引他說話,前兩天才被開了瓢,今天怎麼敢的?
關憐鑽進到被子裡,他一點都不想理他。
曲寬彥也跟著進到被子裡,逼著他跟自己對視,“我那天以為你願意跟我上床,所以我才摸你,對不起。”
對方的眼神荒誕的認真,握緊拳頭,極力控制自己想動手的慾望,關憐的表情愈發凝重,“我是男的,我跟你上不了床。”
曲寬彥不怕死似的,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下次教你。”
說完大著膽子,湊過去親親他的臉。
關憐立馬別回頭躲開,曲寬彥根本不理會他的抗議,又逮著他親了個嘴心裡才舒服。
“那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你要原諒我。”
關憐垂眼看著對方的嘴唇似乎沾上自己的口水,亮晶晶的,眼神不自在地飄向別處沒有說話,微微掙開他的手,真是惡心……
等楊玉平出來,他就解放了,他不敢想男的和男的要怎麼做,他想起曲寬彥說的那句射到他裡面,他覺得害怕,毛骨悚然。
曲寬彥也不執拗,換個姿勢胳膊搭在他的腰窩處,輕輕說著:“生日快樂。”
曲寬彥還有點發燒,腦袋沉沉的,晚上吃了藥並沒有好哪裡去,躺在關憐旁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曲寬彥是睡著了,關憐腦子卻清醒了,他以後該怎麼甩掉這塊橡皮糖……
接下來的日子回歸到平常,彷彿那件讓人抓心撓肝的事情沒有發生。
曲寬彥甚至沒問過為什麼踢那一腳,關憐也沒問過曲寬彥是怎麼找到他的,他按部就班讀書吃飯睡覺。
曲寬彥也待在家裡不出門,好在自那以後兩個人再也沒有大動幹戈,興許是關憐發現即便他把人打得再狠,也並不能改變對方一絲一毫。
暴力在這場暴力之後被判了死刑,從此束之高閣。
這天是小年,曲寬彥他們一大早就出門了,傍晚關憐結束了一整天的複習計劃準備去後花園看看小花,門鈴突然響了。
關憐並沒有理會,看見小花有鼻涕帶她進來擦一擦,門鈴還在響。
關憐抱起小花朝貓眼走去,示意它不要說話,門外竟然是餘子溫,她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她怎麼來了?
關憐試著擰了把手,發現門是可以開的,心中訝異,他早已經預設他是被鎖起來的。
“你怎麼來了?”
餘子溫愣了一會兒回神之後十分興奮,也不脫鞋直直沖進來。
關憐沉默著不說話,這不是他的家他沒有權利邀請誰,但是房主曲寬彥十分愛幹淨,小花進來也是要穿個小布鞋的。
要是被他看見餘子溫不脫鞋直接走進來又要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