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酬
快過年了,馬上就要迎來2011了。
意味著快到關憐生日16周歲生日了。
關憐這一天記得很清楚,2 月 20日,隨著日子得越發逼近,關憐心裡沉了又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楊玉平反複反反複複地告訴他這天是她受難的日子。
為了生出來他差點死在産房,要永遠牢記母親的偉大,而此刻楊玉平還被關著,關憐猶如被審判的犯人,焦躁到整夜睡不著。
關憐在夢裡又一次窒息,冬天的衣服好緊,脫毛衣的時候頭卡著,眼前一片漆黑,怎麼也拽不掉衣服只覺得脖子越來越緊,最後毛線直接把脖子勒斷,關憐在第三視角中看到了自己的腦袋滾到了腳邊……
關憐被嚇醒了,脊背發涼,顫抖著手摸上自己的脖子,“曲寬彥!”
叫第二遍的時候,曲寬彥睜開眼睛看到關憐一臉恐慌,知道他又做噩夢了,摟著他面對著貼近自己,關憐滿是冷汗的額頭貼上曲寬彥的頸窩大口呼吸。
“沒事,沒事,我在這。”曲寬彥拍拍他的背哄著他。
“開燈,幫我……開一下燈。”
曲寬彥松開他,伸手開啟床頭燈,關憐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黏著碎發,驚魂未定,喘著粗氣,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抬手掩面指間露出一點光到眼睛裡,他才敢睜開眼。
光線昏暗,曲寬彥在關切朝他看,關憐似乎獲得了一點安全感:
“我……”
曲寬彥看他支支吾吾,“怎麼了?跟我說。”
關憐的話在嘴邊來回打轉,吞吞吐吐,“二十號……我要去看我媽。”
這是關憐第一次跟曲寬彥提要求,曲寬彥沉默了片刻,“嗯,我想辦法。”
關憐長舒一口氣,他心裡知道的,曲寬彥這樣說應該是能見到面的。
楊玉平的話像咒語一般年年月月裡把他徹底馴化,他難以沖破牢籠。
曲寬彥讓那盞床頭燈一直亮著,“以後你的事情直接跟我說。”
曲寬彥沒了睡意,看到關憐安靜地待在他懷裡沒有推開他。
像是在為剛剛的要求買單。
曲寬彥的手從關憐腰間伸進衣服裡,順著脊椎骨慢慢向上撫摸著,食指輕佻地摩挲著凸起的關節引得懷中人即刻繃緊了身子,止不住地顫抖,突然關憐抓住曲寬彥的手腕。
“夠了!不要得寸進尺。”說完挪向一旁離他遠一點。
黑暗中曲寬彥放肆笑出聲,“你重新躺到我懷裡不就是允許我得寸進尺嗎?”
關憐的意圖被毫不留情地撕開,他潛意識已經接受用一些動作當作報酬給曲寬彥,他知道曲寬彥想親近他,才做出了這個舉動。
曲寬彥的話卻突然點醒了他,他才意識到自己動作比腦子還要快。
“你放屁!”
曲寬彥突然傾身重重地吻了吻關憐的側臉,關憐被惹惱了,抬手朝他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