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肖徹也笑了笑以示回應,眼睛卻掃視著兩人細細打量著,平時在班裡一句話不說的人,面上裝不認識,私底下玩得這麼好?
全班只有他和關憐申請了貧困補助,關憐是怎麼和這麼一闊少爺交到朋友的,深藏不露啊。
陳乘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兩個人一言不發,他想不通為什麼?憑什麼!!!
陳乘像是遭到了背叛,他不怪關憐那麼對他,他心裡關憐一直都是一個不近人情的冷血動物,他對誰都一樣,但為什麼對新來的曲寬彥這麼特別。
為什麼瞧不上他,瞧得上曲寬彥!
而曲寬彥明明是他們籃球隊的,在明知道他和關憐的過節的情況下偏偏和關憐走得那麼近?曲寬彥跟誰都好,但是絕對不是他跟關憐這種好。
這兩個人的關系他是看不懂了,陳乘感覺非常憤怒,他像是同時被兩個人背叛了。
曲寬彥去結賬,關憐掃了陳乘一眼,沒有理會對方憤慍的眼眸,虛偽不過陳乘,他不是傻子怎麼會分不清,看似善良,不過是自導自演的一出聖人戲罷了,可能演到自己都信了。
肖徹看向陳乘一言不發神情駭人,問:“陳乘,怎麼了?”
陳乘垂下眼眸看向關憐的背影沒有說話,肖徹並不在意陳乘對他的冷漠,順著目光看過去,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滿是對陳乘的嘲諷,出了名的舔狗,現在看也不過是活該。
關憐站在門口,臉上的熱氣消散了一些,畢竟被店主罵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一轉眼的工夫曲寬彥從裡面出來了,我心情不錯這幾個大字差點沒寫臉上。
關憐有些咬牙切齒,這人太嘚瑟了。
“你還生氣嗎?”曲寬彥問,不出意外這音量裡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滾蛋!”
同樣都是讓對方離遠一點的詞彙,耳朵不聾的人都聽得出來和真正想劃分界限的是不一樣的,陳乘面上滿是不甘心,攥緊了拳頭,他比曲寬彥差哪了?
論成績,雖然考不過關憐,甩曲寬彥八條街很難嗎,等期末考就讓他滾出這個班,雖然曲寬彥人也不錯,也給籃球隊做了不少貢獻,但是憑什麼?他不服,等期末考!
曲寬彥也不和關憐鬧了,翻了翻資料,問了問關憐的學習計劃還有班裡成績的大致情況,在心裡大致給了自己一個規劃,突然瞧見一旁的關憐愣在原地,眼睛在盯著某處看。
關憐看見關伯明瞭,穿著他還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新衣服和新鞋子,和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有說有笑,那人臉上有他從來沒見過的神態,朝旁邊的人咧嘴笑著,諂媚至極,眼神很是怪異,說不出來的別扭。
關憐騎上車想要跟上去,想起旁邊還有個人,回頭朝曲寬彥警告道,“不要跟著我。”
曲寬彥對上關憐瞬間狠戾的眼神,停下了腳步,看著關憐迅速地跟上那人從自己面前離開。
關憐跟著他走了不到十分鐘的樣子來到一棟公寓大樓前,突然關伯明靠近身邊的人,調笑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對方肥厚的嘴唇。
關憐一時間猶如五雷轟頂,瞬間耳鳴腦袋裡嗡嗡作響,關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他看見了,看見得清清楚楚。
惡心感一湧而上,關憐扶著腳踏車忍不住幹嘔,想要把膽汁吐出來,胸口傳來陣陣疼痛。
關伯明會怎麼和男的搞在一起,他一個男的為什麼會去親一個男的?
關伯明是變態,是徹徹底底的變態!
他不想身上流著變態的血,他不想!
關憐雙腿發軟,癱跪在腳踏車旁,手緊緊扣著腳踏車的座椅,嘗試了幾次重新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眼前的事物開始慢慢清晰起來抬頭看去,已經空無一人。
曲寬彥站在不遠處看著關憐驚悸不安,他沒想到,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關伯明,沒想到事實會被這種惡心的方式被赤裸裸地攤開。
在關憐轉身之際曲寬彥快速走進另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