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寬彥瞥了他一眼沒理會,突然想起什麼地問:“錢找到了?”
範陸南笑了笑:“算是吧。”說著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像是一肚子壞水終於有地方使了。
曲寬彥狐疑地看他,也沒打算細問,今天家裡沒人,小花他不放心於是放在範陸南家裡。
兩個人開車回到範陸南的住處,小花一見到主人興奮地叫著,來回在曲寬彥的腳邊跑來跑去。
範陸南見狀吃味一般,“切,你沒來之前可誰都愛答不理的。”
曲寬彥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小花乖巧地蹲在他腿邊。
曲寬彥揉著它的腦袋問,“今天乖的吧?”小花像是聽懂一樣汪汪叫了兩聲。
範陸南翻著手機問,“晚上在我這吃吧,想吃什麼?雅味軒?”。
他知道曲寬彥嘴巴挑,找常吃的那傢俬廚給他單獨買一份。
曲寬彥表示同意,範陸南在家裡翻箱倒櫃找之前他媽給他準備的醫藥包,終於在一個小櫃子裡找到了,拿出幾樣東西扔在客廳那尊佛面前。
“你不清理一下?”
曲寬彥瞥了一眼,“不用。”
傷口怎麼能這麼快就好。
輪到範陸南震驚,曲寬彥在外圓滑世故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私底下可是把所謂的貴族精緻發揮到極致的人。
毫不誇張從日常吃穿用到每個指甲,必須細致完美,他一直覺得曲寬彥這人瞎講究心裡有疾病,正常人誰會這樣。
反正和這種人生活在一起他是受不了,而現在放著潰爛的傷口不清理,根本不是他的作風,範陸南想了半天沒想通這是為什麼。
奇怪地看了他一會兒罵了句有病,也就沒再管了,又不是他的手。
範陸南是曲寬彥小學同桌從小沒少犯事,不敢回家就躲去曲寬彥家裡,家長追到曲寬彥家裡打,次數多了仍舊管不住了,隨他便,也就因此兩家人關系一直都很好。
即便後來曲寬彥被送到美國,範陸南也時不時飛過去常住,很難想象兩個完全不同性格不同處事風格的人是怎麼玩到一起的。
範陸南是瞭解曲寬彥的,看起來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其實芯要比皮面上看起來變態得多。
就像他不明白曲寬彥為什麼要去故意招惹那條瘋狗,不對,現在不能叫瘋狗了,前天口無遮攔剛被好兄弟罵。
範陸南想著就問了出來,“你和那人在幹嘛?”
曲寬彥斜了他一眼,提醒道:“他有名字。”
範陸南瞬間沒了想問下去的慾望,“等吃的來了趕緊滾。”說完就回了臥室。
曲寬彥沒有理會範陸南,翻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範陸南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整個房子裡漆黑一片,曲寬彥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小花走了,送來的飯菜擺在桌子上,曲寬彥把自己的那份拿走了,還放了幾張紅票子。
範陸南氣不打一處來,這簡直赤裸裸的羞辱,不就說了他一句嗎?
餐送到沒多久,李伯就到了樓下接曲寬彥和小花。李伯今年五十多歲了,看起來仍是精神抖擻,從曲寬彥記事起就一直在負責接送他,今年他來這邊上學李伯也跟著來照顧。
小花下樓就看見李伯開啟車門,汪汪叫喚了兩聲咧著嘴沖出去一溜煙地爬上車,曲寬彥上車只看見李叔一個人,問:“於姑姑呢?”
李伯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幾天沒見的大少爺,回答道:“於姑姑明天再回來,晚上留那包餃子。”
曲寬彥剛到玄關,隨著開門聲感應燈應聲而亮,當初知道要搬來,這裡也馬上更換了恆溫系統,進去的瞬間馬上隔絕外界的天寒地凍,家裡是永遠沒有冬天的,永遠的清爽舒適,四季如春。
這裡爺爺送給他的,設計得極其精巧,客廳整個挑高,白天溫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慵懶地落在淺色的實木地板上,把整個空間都照亮。
家裡是整木定製,像歷盡歲月打磨的古董一樣安詳寧靜,典雅氣派又透露出歷史沉澱出來的底蘊氣息,搭配現代化的傢俱擺設,古色古香的傳統藝術和現代輕時尚的視覺碰撞帶來的是一場視覺盛宴。
曲寬彥看了一圈,突然覺得家裡空蕩蕩,多個人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