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可能是訊息走漏，謝衍忙說，“應該是楚容做了什麼，天堂總基地的那些人多數是中毒死亡，還有一些是被殺死的，都是人為。”
另一名官員不信，“她一個人，有那麼大能耐？”
“如果她有本事讓全體人員同時中毒，就能做到。”謝衍說，“事實證明，那裡的人，的確是全都中毒了。”
“她殺了整整一個基地的人，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她是在幫國清掃尾痕跡嗎？”
謝衍聽不得這話，立即反駁，“桑將軍，你別忘了，我們拿到的很多資料，都是楚容拿命換來的，為此，她的丈夫還丟了性命！”
“可她殺了那麼多人，讓那麼多人中毒，手段之殘忍！”
“那本就是戰場，她是友軍，對方全都是敵人，她不殺敵人，難道等著被殺嗎？”
“謝衍，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是不是臥底久了，沾染了那些不該有的東西？楚容的行為，就是濫殺無辜！”
“無辜？真是笑死我了，那些人無辜？他們無辜嗎？他們做的計劃就是怎麼顛覆摧毀a國，如果他們無辜，當年的總統大人怎麼會成立臥底小組前去秘密潛伏？”
“謝衍你這是狡辯！”
“桑將軍，究竟是誰在狡辯？你一開始不認同我們這些拿命換核心資料回來的人，喬西冽和一些同伴為此喪了命你說為了國家安定總要有犧牲，現在楚容為了給自己的丈夫報仇用自己的智商擊殺了敵人，你說她殘忍傷害無辜，難道桑將軍的意思是，我們做這些就理所應當，死了也活該，失去一些也活該嗎？”
謝衍跟桑將軍針鋒相對，秋泓忽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頓時現場安靜下來。
他目光冷冷掠過謝衍，又落在桑將軍身上，聲音獵獵如風的問，“我是死了嗎？”
謝衍胸膛起伏，別開眼，有些氣惱的開口，“抱歉總統大人，我沒控制好我的情緒。”
“總統，我說的可都是事實，楚容她一人殺了那麼多人，有違人道，不……”
“桑將軍！”秋泓出聲打斷了桑將軍的聲音，等到桑將軍不再出聲，他才說，“桑將軍，這起行動，你退出。”
“你什麼意思？”桑將軍豁然起身，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
秋泓的手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有義務去守護誰，謝衍沒有，喬西冽沒有，於柏沒有，所有人都沒有，包括楚容，可他們願意這樣做，承受著國家網民的輿論，承受著任務還沒完成來自我們內部的懷疑，承受著妻離子散的悲傷痛苦，還有隨時喪命的風險，他們承擔著一切，就是為了粉碎對a國的那些潛在威脅，如今我們的有些英雄已經永遠不能迴歸a國，這個時候我們去詆譭他們，是不是過了？”
秋泓的聲音並不大，娓娓道來，卻是擊中了謝衍的心臟。
天堂計劃的臥底專案，一共出去了二十一人，但歸來的，不到十人。
其餘人，全都犧牲了。
而秋泓的這些話，道出了他們這些藏在暗處保家衛國的人心中的柔軟，竟是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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