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信源的辦公室,方津嶼端來了一壺茶,還幫楚容添上。
方津嶼要離開,卻又問,“楚總,您以往不喜歡喝茶,要不要幫您換別的?”
“多謝,不用了。”楚容婉拒。
如此,方津嶼才離開。
如此辦公室裡只剩下楚容和喬信源。
喬信源還沒開口,楚容就直接問,“喬大哥,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喬西冽幹什麼去了,請告訴我。”
“嗯?”大抵是她問得太過直接,以至於喬信源有那麼一瞬沒有感應過來。
等到明白她的意思後,連忙搖頭,“我不知道啊,他跑掉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呀,他……”
“喬大哥應該知道,我學過心理,只要我認真看,我會看得出哪些話是真話,哪些話是假話。”楚容頓了頓,繼續說,“當初你進公司,都是喬西冽千勸萬勸,更是連哄帶坑才讓你進入商界,並長期守在伯億集團,你當時的拒絕寫在臉上。”
“如果不是為了段小姐,你不會進入伯億集團。”
“你想說什麼?”喬信源問。
突然又有一種秘密守不住了的感覺。
楚容道,“換句話說,一個無心商界無心家業的人,卻忽然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接手了喬家也接手了伯億財閥,這本就可疑。甚至你知道自己能力有限,還不得已請了鍾檸前來助陣。”
“我查過鍾檸的行程,她在來京都之前,手裡還有一份合約差三個月才到期,但是她為了幫你選擇了提前結束合約扶持,而那份違約金,是喬大哥你給的。”
一個沒有野心的退役之人,一個家風純正的家族,不可能出現爭權奪利的事情,更不可能是這麼突然就被迫趕鴨子上架。
除非,曾經喬家的掌權人有事不能主持大局,喬信源必須要順勢頂上去。
而從喬信源倉促請來鍾檸就知道,事情是臨時起意,而不是提前佈局。
但不論如何,喬信源知道喬西冽要走,這一點毋庸置疑。
見喬信源都不再看自己,楚容又說,“喬大哥,喬西冽受傷,你頂著整個喬家的壓力將他趕出京都,就是為了遂他的願,讓他成功脫身,對吧?”
喬信源此刻恨不得腳下有一條地縫,讓他鑽進去。
楚容說得,全對!
他不善於說謊,但是,又沒辦法告知楚容。
再說,他知道得也著實不多。
喬信源雖然沒有說話,但楚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起身,“多謝喬大哥的茶。”
見她這就走,喬信源出聲,“楚容,這件事你不要糾結了,喬西冽走了是事實,你們離婚了也是事實。”
“那是我的事,不勞喬大哥掛心。”楚容道。
她的態度那麼明顯,分明是說這件事她一定會刨根究底弄清楚原委。
見她已經走到門口,喬信源豁然起身,“楚容,老三這麼做就是要將你摘乾淨,你要是再追查到底,反而會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
“是嗎?”楚容止步,轉過身。
她那雙目光灼然的盯著喬信源,問,“是什麼樣的事情,非得將我摘乾淨要他一個人去做?”
“我不知道。”喬信源搖頭,“他只說要走,具體是什麼事,要做什麼,我不知道,問了他也不肯說。”
“為了要做的事情,他不要老婆兒子,不要喬家和伯億集團,此行必定是萬分兇險吧?”楚容問,隨後低低的笑了一聲,“多謝喬大哥告知這些,我查過你手底下的人,的確是在找喬西冽,也的確是一無所獲,我相信這一次,你沒有隱瞞於我。”
剩下的,她也知道該去問誰了。
“楚容,別查了,聽話。”喬信源追上去,將楚容攔下來。
楚容說,“辦不到。”
說完,繞過喬信源,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