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就清楚,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這個道理。
興許從去年喬西冽那場花邊新聞的鬧出來,就註定了這個結局。
她有準備,不算突然。
“這就是我離婚的原因。”
喬西冽悠然出聲,嗓音很大,楚容再次停下腳步。
她沒再轉身,是喬西冽繼續說,“你不愛我,從來就不愛我,即便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也有了小凜,我於你而言最大的作用就是晚上陪睡覺,在你的世界裡,我可有可無。”
“你有太多的勢力和關係網,對你來說,我除了陪你睡覺以外,就沒有別的用處了。”
“楚容,你從未愛過我,對嗎?”
背對著他的楚容聽著男人近乎控訴的聲音,她深呼吸一口,再次回頭。
她面色太過平靜,眼裡毫無波動,“你之前問過這個問題,我也回答過,你說過,不逼我。”
“可我貪心。”喬西冽幽幽說道,“人都不知足,我也只是普通人,時間久了,我也想要愛情,想要我愛的人深愛著我,可你……不願意給我。”
“抱歉。”
她開口,嗓音涼薄,“我的人生觀一直就是,我做好了跟身邊任何人都相識一輩子的打算,也做好了每一個人都提前離開我世界的準備,我生性涼薄不懂感情更不懂愛情,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這些,是你控制不住動了心,也是你不守承諾索要我給不了的愛情,現在你這是在質問責怪我嗎?”
她的聲音,就像是她說出的這些話一樣無情。
喬西冽後槽牙咬得很緊,最後掀開被子下了床,一把抓過自己的睡袍穿好,朝臥室門口走去。
與楚容擦肩而過時,他聲音寡淡的留了一句,“明早九點,民政局見。”
“好。”
“嘭!”的一聲,是喬西冽離開後,狠狠地摔上了門。
楚容看了一眼手中的浴巾,沒來由的苦笑一聲,後進了浴室。
喬西冽這一晚出去後,沒再回來。
次日一早,楚容從喬楚凜的房間裡出來,被喬母看到,“小容,你怎麼……”
這是跟喬西冽分居了?
喬母沒敢多問楚容,去找喬西冽的時候,才知道人已經不在家。
一通電話出去,“西冽你去哪裡了?這麼早就不在家,你什麼時候走的?”
“昨晚公司臨時加班。”電話那頭傳來喬西冽的聲音,並且還透著些許不耐煩,“媽,我還有事,先掛了。”
隨後她去找喬父,說了這件事情,“不知道為啥,我總覺得心神不寧,感覺要出事。老公你說要是西冽跟楚容之間鬧掰了,怎麼辦?”
“他要是敢做喬家的第一個渣男,我將他攆走!”喬父厲聲說道。
早飯之後,楚容便帶喬楚凜一道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