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雪說了半個多小時。
她一直在說,雖然中間也夾雜著她自己的故事,但更多的,都是和楚容相關的事。
喬西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手心裡已經是一把汗。
慶幸手藏在了褲兜裡,沒有被陸凝雪發現。
陸凝雪仰頭盯著喬西冽,她蒼白起皮的嘴角揚起來,有嘲弄的意思。
“喬西冽,你聽完了楚容的故事,怎麼樣,震驚嗎?”
她故意這樣問,轉頭又說,“或者,喬家人知道楚容的這些經歷,還會允許她在喬家嗎?”
“喬西冽,我跟她都是陰溝裡的老鼠,如果我不配,那麼楚容更不配!”
喬西冽抬眼,“你的故事說完了,是嗎?”
對於他的態度,陸凝雪搖頭,“你別說你不信,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的情緒,你瞞不了我。”
“喬家有個刑警,他們做事一向講求證據,你空口白牙自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喬西冽淡淡的說,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
“你的故事我聽完了,很新鮮,如果是真的,你的確可憐,但法你依然需要為你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說完,喬西冽轉身就走。
“我要見楚容!”陸凝雪忽然大聲說。
喬西冽回頭,無情拒絕,“我不會讓你見她。”
“怕我跟她對質?”陸凝雪反問,卻又搖頭,“放心,我沒那興趣,她當年就壓我一頭,我沒興趣讓她重新回憶當初超過我的那些記憶。”
“那你更沒有必要見他。”
陸凝雪卻說,“我騙了她,她找的那個男人,還活著。”
喬西冽剛要抬起的腳步終究是沒有抬起。
他目光冷冽的睨向陸凝雪,“她要找的人是誰?”
“一個對她非常重要的人,一個男人。”陸凝雪道,“她找了我四年多,都是為了那個男人,或許那個男人是她人生的光,是她活這麼久的意義呢。”
喬西冽的後槽牙立即就咬緊了。
是陸凝雪繼續說,“你如你不讓她來見我,她就會相信那個男人已經死了,或許她堅持這麼久的人生將毫無意義,天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是故意刺激我的情緒,是嗎?”喬西冽的聲音,已經噙怒。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聽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苦苦找尋另一個男人的時候,還能淡定。
他並不高人一等,平常男人有的情緒,他也有。
楚容找了那個男人四年?
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足以讓楚容付出那樣持久的耐心?
以楚容這種性格,能讓她這麼執著尋找的人,肯定對她十分重要。
可是……
“她是不是告訴你,那個男人死了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