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喬西冽,又乖又聽話,稱呼也更親暱,叫三小子。
不過,楚容瞭解到的大少喬信源為人也是很寬厚的,怎麼會跟人吵嘴?
或許喬鴻遠做得出來這種事情,但喬家其他人,應該做不出來這事兒。
“大哥他……”楚容猶豫了一下,才問,“是因為他腿上的傷嗎?”
“你不知道容丫頭。”
老爺子又是嘆息一聲,“你大哥他以前是軍人,意氣風發可威風了,在軍營裡兇慘了。”
“只是可惜,三小子病倒昏迷才剛醒沒多久,你大哥就在一次任務中受了傷。”
“那一次的任務太過艱難,他和他的一個戰友為了突圍都同時受傷了,兩人被迫退役。”
“從那以後,你大哥就再也不能站起,軍方給找了很多醫生,我們也找了許多醫生,都沒辦法。”
“你大哥的腿中了毒,毒會順著神經向上蔓延,等到侵蝕五臟六腑後,他的人就沒了。”
“好多醫生都說,大源子最多能撐到四十歲……”
老爺子說著喬信源的事情,一時間慈祥的眼裡一片溼潤。
其實這些楚容都知道,且不說她拿到過資料,便是喬西冽也跟她說過。
只是喬西冽沒有將她答應給喬信源醫治的事情告訴喬家,大概是害怕希望過後更絕望吧。
楚容也沒有主動說,她也怕自己手抖弄不好。
她都還沒有去偷血魂玉魄,煉藥才是一個最難的過程。
如果她沒有師父的那個手藝,就救不了喬信源。
所以,她不敢承諾這種絕對的事情。
“容丫頭……”
老爺子又出聲了,“你二哥就是一個混球,一直嚷嚷著不要結婚,現在連家都不著了,丫頭,左勤這一支,就要靠你和三小子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呀……”
喬左勤是喬西冽的父親,也是老爺子的長子。
喬左勤膝下三個兒子,一個受傷,一個每天泡警局,剩下的喬西冽還得了那怪病。
好像不幸的事情,都讓喬左勤的兒子遇上了。
“爺爺,大哥會好起來的。”楚容出聲,安撫老爺子,“現在醫學發達,肯定有技術能解了大哥的毒。”
“我們也想治好他,可是……”
老爺子搖頭,用褶皺的手抹了抹眼睛。
楚容於心不忍,卻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沒辦法拒絕老爺子,但也沒辦法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