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相親第一次見面結束急迫向他要的聯系方式,在臨時不過的溫泉旅行卻抽身於繁忙工作一口答應,他以為對方的討好型人格,無微不至的照顧遷就...予取予求,對他獨一份的毫無保留...
薄淞總是做的很多,卻吝嗇於告訴他。
桓柏蘅其實大可以質問,可他希望薄淞學會的,是主動的坦誠,可明顯,或許還要點時間。
薄淞心情無疑低落,他們打車到酒店附近,隨意找了家餐廳解決。
飯後出來,已經入夜。
風裡帶著涼意。
薄淞只稍稍瑟縮,垂下的手被另一道體溫握住,他腳步頓了下,看向身側,桓柏蘅在路燈下黑沉的眼睛,注視著他。
“冷?”桓柏蘅把他手揣進口袋裡,這麼包裹著,“買條圍巾吧,前面有商店。”
他們不打算現在回去,太早,逛逛街,買點紀念品。
<101nove.吃飯時商量好,改道去一個比較遠的地方,包了車,明早司機來接,得去一天,晚上回來肯定疲憊,而後天一早,他們會離開這片區域。
往a國北邊的城市去。
薄淞被牽著,心髒才緩過來不少,意識到完全是在自我折磨,在要不要對桓柏蘅坦誠這一件事上。他原本想,不要給桓柏蘅莫須有的壓力,打定主意過去不會再提,前面的七年暗戀都過去,他會愛桓柏蘅下一個七年,下下一個七年,所以不重要。
可桓柏蘅這兩天的態度,很多時候的話,薄淞細想,不確定桓柏蘅是不是知道什麼,卻無從考證,他和林序淮確認過,對方並沒有把他的事說出去,所以暗戀對方這樣的事,哪裡來的證據。
正因為不可能有證據,薄淞勉強安心,直到桓柏蘅剛才那番話...在他心裡掀起軒然大波。
他以為的壓力負擔,對桓柏蘅來說,是珍貴的?
薄淞確定桓柏蘅不該是這樣的...曾經確認,可被推翻,桓柏蘅沒有無緣無故騙他的理由,要他吃醋嗎?
可桓柏蘅讓他吃醋,也從來都有分寸。
他不覺得自己能掩飾的很好,從離開學校到現在,可沒有等來桓柏蘅對於這件事的解釋,而桓柏蘅說那番話時,態度也再認真不過。
所以,對於桓柏蘅是珍貴的,被純粹的喜歡著,不是壓力。
記住一輩子。
在心裡。
其他人。
薄淞心空落落的,好酸,以至於被面前臺階絆的踉蹌,好在被桓柏蘅眼疾手快抓住胳膊。
“想什麼呢?看路。”
薄淞心跳還因為忽然的失重急速跳動,緩一陣,站穩,踩上臺階,有些狼狽,“抱歉。”
話出口,意識到桓柏蘅不喜歡。
於是著急的尋桓柏蘅的視線,他想解釋,撞進一雙無奈卻柔和幾分的眸中。
桓柏蘅習慣性看人時候,垂著眼皮,只留淺淺的眼睫至下眼瞼小片縫隙,因此眸光透出來,總帶著不自知的涼意,可薄淞越來越發現,很多時候,看著他時,桓柏蘅會柔和許多,沒那麼冷。
因為臺階上下緣故,能清楚看到桓柏蘅眼睛裡的他自己。
薄淞把解釋的話咽回去,輕聲應了句。
邁步上去時。
桓柏蘅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