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松去過,桓柏蘅讀書期間,他跑了幾次過去,每次都有不同體驗,於是話一出口,收不住嘴了,聊起國外泡吧的事。
他說的一句比一句嗨,懷念當初風流,最後戛然而止在薄淞的沉默中。
“...額,柏蘅沒有,他是很受歡迎沒錯,但性冷淡。”
”...”
薄淞根本沒有鄭雲松理解的“不高興”意思,只是對於這些他不知道說什麼,選擇耐心聽罷了,一句性冷淡,他才微微有些不認可。
“真的,他男女都不喜歡。”
鄭雲松急切想澄清,總不能亂說話,搞出誤會他罪過就大了,“我可以發誓,真的,遇到你之前他就沒喜歡過人,多瞧一眼的都沒有,不對,要說有,他也是對你,之前我不是碰上你相親嗎?我就跟柏蘅說了,一說他就想起你來了,他肯定大學時候對你就有好感了..”
鄭雲松後面講的話,薄淞沒有聽進去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
第二次了。
包括在墓園裡桓柏蘅的話。
他好像忽略某個重要的資訊點。
“學長,你別不信啊,我跟柏蘅從小玩到大,他但凡心動了一下我都知道,可以說...”
“他沒有喜歡的人?”薄淞打斷他。
“...是啊。”鄭雲松被薄淞這麼盯著瞧,些許懵,“他沒有啊,你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
薄淞覺得或許哪錯了,鄭雲松這麼說,可能只是替桓柏蘅隱瞞,這是有可能的,可是桓柏蘅也說過,他當時太緊張,以至於忽略了。
桓柏蘅不屑於對他說這種謊。
“大學..,我認識和你們打球的一個學弟,謝謙。”薄淞報出人名,鄭雲松有印象,“阿謙啊,他打球可菜了,玩過幾次。”
“...”
“他怎麼了?”
“有次聊天的時候,他跟我說,桓柏蘅有個喜歡的人,喜歡很多年了。”
鄭雲松的表情堪稱茫然,讓薄淞心髒瞬間往下沉,知道答案,苦笑問,“假的嗎?”
“想起來了。”鄭雲鬆解釋,“不是追他的人太多了嘛,每天球館堵死,煩的要命,有次好像是藝術系的吧,一個女生,那女生挺勇的啊,情書就這麼遞過去了。”
“柏蘅沒收,那女孩說要繼續追,當時好像誰說了句,柏蘅有物件之類的,記不清了,反正就這麼傳出去。”
物件不好編,因為不可能憑空真出現這麼個人,總而言之,就是桓柏蘅沒有否認這個人的存在,到薄淞耳朵裡,就是多少個版本之後的事了。
少年情深,傾心多年,其實都是假的。
薄淞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心情,也沒意識到自己走神,到鄭雲松喊了他兩聲,他才開口表示原來這是個誤會。
鄭雲松怕他不信,再強調一遍,才肯安心。
薄淞往包間外看,桓柏蘅還沒回來,然後聽見讓他心跳都險些停拍的話,鄭雲松很認真的語氣,又帶點委婉和遲疑,開口。
“柏蘅是沒有,那...你那個暗戀物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