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桓柏蘅如實答,“他們剛去世那陣,天天夢見。”
薄淞腳步停下來,桓柏蘅看過去,他就在人唇上親了親,桓柏蘅笑,“剛才在我爸媽面前,怎麼不親我?”
“...忘了。”薄淞親完,握他更緊。
難過從心裡隱秘的角落滋生,一發不可收拾,整顆心都酸酸的,可生離死別,是人世間最無奈的事。
桓柏蘅又晃了晃他的手,薄淞強忍難過看過去。
“剛才我在爸媽面前說的,你不會讓我食言吧,我說我們會好好的在一起。”桓柏蘅提醒他,“當初說好的兩個月,到期限了。”
所以薄淞應該給他個答案。
他等了很久。
“嗯。”薄淞沉重的心情因為被提起這件事,多了絲緊張,唇角抿起。
兩人於是一路沉默到了停車場。
天邊最後一絲藍調消逝,黑夜拉開幕布,風迎面吹來,颳起桓柏蘅風衣一角在暗色中飛舞。
他停下腳步,側身。
“我其實不知道正常的婚姻是什麼樣子,從前也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我身邊沒什麼人能給我參考。”
桓柏蘅聲音在風中徐徐響起,苦惱和無奈。
“雲松父母是商業聯姻,景淵爸媽更是開放式的關系,伴侶,愛人...對我們來說,其實很縹緲。起初我結婚只是為了爺爺,他年紀大了,我不想他總是操心我,你知道的。”
“可是後來...兩個月前,和今天,跟你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桓柏蘅手心冒出些汗,他很少感到緊張。
“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做的不好,第一次經營婚姻,也不是合格的丈夫,可我應該有很好的學習天賦...爺爺告訴過我,我的父母很相愛。”
“所以,我應該也很會愛人的。”
從好感,喜歡,到愛。
桓柏蘅望進薄淞眼底,輕聲的像是怕得到不好的回答,去請求,“你願意教我嗎?”
兩人到餐廳的時候,鄭雲松無聊地扒拉著桌角。
見他們進來,緊張地站起來。
“那個,學長好。”
許景淵瞥了他一眼,剋制的沒翻白眼,注意到兩人牽著的手。
桓柏蘅沒松開。
“,,你好。”薄淞被他這麼正式的問好弄得幾分尷尬,然後在對面兩道直勾勾的目光注視下,手心發燙。
到桌邊,桓柏蘅才松開。
“點餐了嗎?”
桓柏蘅看桌上只有幾杯冰飲。
“沒,請客的都沒到呢,哪好意思啊?”鄭雲松立刻抓起選單,“學長,那我不客氣了啊,你盡管讓他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