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帶你吃好吃的。”
薄淞啃著麵包,坐在床上安靜一口口吃著,桓柏蘅見著,難得愧疚,大老遠過來,一頓正經飯沒吃,還乖乖地把長長的腿張開。
是第三次在沙發上時,薄淞很努力完成承諾。
“嗯。”薄淞點頭,把手裡的麵包整個吃下去,就不要了。
他起碼晚上吃了飯,桓柏蘅沒吃。原本訂好的餐廳,早就發來過時取消預定的簡訊,他拆開第二個幹澀的麵包,不嫌棄難吃的口感,吃相優雅。
薄淞從床上撐起點身體,開啟了瓶新的水,遞過去。
“不幹嗎?”
桓柏蘅接過,很幹,繼續解決麵包。
他們聊起來,聊各自生活,聊家裡的點點滴滴變化,院子裡什麼花開了,什麼花謝了,玻璃房裡堆滿了胡蘿蔔,和小灰兔的生産日期。
瑣碎而細微的事情,講起來卻不覺枯燥,聽的人也耐心,他們對視一眼。
桓柏蘅說,“想回家了。”
他第一次,有迫切想回去一個地方的念頭,家裡有人等他。
薄淞心口軟的一塌糊塗,“還有一個多月,就可以回去了。”
這時間說出來,他自己都覺漫長。
“會來看我吧,房卡都給你了。”桓柏蘅說完,又補了句,“下次來也可以不做。”
他只是想要薄淞過來而已,不是奔著zuo愛。
“好。”薄淞怕他反悔,連忙答應。
桓柏蘅加了句,“我這邊有假,也可以回去看你。”
怎麼會還沒分開,就開始思念。
氣氛再這麼下去有點奇怪,桓柏蘅收拾麵包袋子,起身要去丟掉的時候,胳膊被抓了一下。
他偏過頭,唇角按上溫溫熱熱的指腹,抹去麵包屑,他同薄淞眼神對上。
薄淞指尖顫了下,把手收回。
中途被抓住。
桓柏蘅看著他,一點點俯身湊近,在他唇角輕輕吻了下。
“...”
燈光再次暗下。
薄淞沒覺得一晚這麼漫長,睡過去前,隱約天光亮起。
他被摟進寬厚的胸膛。
再醒來,已經是黃昏了,地板透著一抹金燦,頸處密密麻麻的親吻泛起異常癢意,他還迷糊著被轉過身體,桓柏蘅從身後靠近。
沉沉浮浮,無盡荒唐。
直至週日下午,薄淞才終於踏出房間門。
桓柏蘅帶他去說好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