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淞說。
“我沒有跟周總聊什麼,他也沒跟我求過婚,是真的。”
鄭雲松發的訊息,說桓柏蘅很在意這件事,來休息室找他是想問他,而薄淞在這件事上,是可以讓桓柏蘅放心的。
“只是合作夥伴而已。”
桓柏蘅很多時候的舉動,總會讓薄淞誤解,但是現在,薄淞決定不去想了,過度的掌控欲是會延伸出很多,類似在意的情緒,反倒讓他忘了,這段婚姻一開始,他們就彼此攤牌預設的基本規則。
不涉及感情。
之後再多的東西,協議框框條條的限定,薄淞想,大概是因為他沒有滿足桓柏蘅絕對掌控的慾望,而他錯認為或許有那麼點喜歡。
他如果太自信,會把一切都弄糟。
桓柏蘅明明有喜歡的人。
“我有說需要你解釋嗎?”桓柏蘅幽幽地嗓音響起。
“是我自己想告訴你的。 ”薄淞認真告訴他,然後問,“可以去浴室裡吹頭發嗎,我幫你吹,不然一會床單也得換了。”
“我不換。”
桓柏蘅只三個字。
“我幫你換,現在可以只換個枕套。”
“...”
桓柏蘅身高比薄淞高,他不低頭,薄淞就得抬著胳膊,站在人跟前,中檔風,撩開半幹的發絲。
一雙鋒利的眼睛盯著他。
薄淞手腕側了側,擋住,下秒被攥緊,挪開,桓柏蘅更加銳利的目光直盯著他。
“...”
兩人保持著彼此都“辛苦”的姿勢吹幹了頭發,薄淞取出新的枕套,給桓柏蘅換上,才遞過去青檸水。
“這個也喝了,行嗎?”
他語氣太像哄,桓柏蘅吃這一套。
薄淞再接再勵,“你明天會頭疼的,不是一早還要趕飛機嗎?”
鄭雲松訊息剛發給他,上午九點的機票,讓他幫忙喊一下桓柏蘅,怕忘記。
“喝了吧,好嗎?我幫你收點東西,去兩天的話簡單帶兩套衣服可以吧。”
薄淞的努力是有效的,桓柏蘅接過杯子,薄淞轉身準備去收行李箱,胳膊就被抓住,他回頭,眸光垂下來,柔軟而包容。
桓柏蘅說,“一起。”
“...”
“一起去。”桓柏蘅沒喝醉,所以薄淞一舉一動的照顧和遷就,都有感受到,“我生氣的時候講話難聽,不要我說什麼信什麼。”
所以車上那番話,不是真心的。
桓柏蘅想薄淞陪他一塊。
他想去哪都帶著薄淞。
“我沒覺得跟你處不來,你挺好的。”
桓柏蘅沒有過因為說了不好聽的話,還需要跟人解釋的經歷,所以語氣生硬,僵澀。
他解釋了,所以薄淞應該不要放心上,和他一起走。
桓柏蘅打算和他一塊收拾,起身的動作卻在薄淞冰冷的溫度覆在他手背上時,止住,薄淞並不用力的,輕輕地,一點點掰開他的手...和響在他耳邊的話。
“桓柏蘅。” 薄淞說,“我不去了。”